下,给我好吃好喝的,听我一字一句的把那张纸上的东西背得滚瓜烂熟,还会感慨万分的告诉我:"嫩伢子天生就是会功夫的,学得多快,比那个大虎聪明百倍!"
我必须使劲的想,才能想起朱老头说的那个大虎就是田大的名字。名字本来是用于识别人、记住人的一种工具,可是jiao的人少了,就几乎被人遗忘了,我所到过的地方的人都把沅江老.大jiao田大,倒把他的本名田大虎给忘了,无论在慈利,还是在武陵、或者是牯牛山,所有的人都jiao我嫩伢子,我的大名王大年却没有人知道,这就是习惯改变根本。
我当然会把那一张书页上的东西倒背如流,连朱老头也露.出笑脸的时候才兴冲冲的去找田大。经常会撞见他和某个女人在我们住的那间工棚的房里玩chuang上游戏。
田大有多少个女人不知道,多少的女人喜欢田大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田大是个很强壮、很豪爽、很雄.起的男人,他在那个方面的要求很多,基本上每天都离不开女人,遇上某个女人有些喜欢,开始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几乎可以是ri以继夜、如.胶.似.漆。女人出于女xing原.始的本能,也当然会选择和喜欢身.体强壮、xing格豪爽、为人不错、很有能力的男人,田大正好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即便在大山深.处,还是会有那些五大三粗的农妇、还没有出阁的姑娘、林场的女炊事员和有些姿se、跑到山里用身.体挣钱的小.姐频频光顾田大的那张其实并不舒服的chuang。
田大是个江湖中人,又是一个粗线条的鲁莽汉子,对于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从来就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在一拍即合的同时也容易一拍就散。看对了眼、有了那方面的需求就会有一番云雨,如果时间长了、激.情褪去了、彼此腻味了,就各自东西,以后遇上了,也许又是如此好再来,不好就不再来,关.系简单得很。
田大和绝大多数女人之间都保持着那种很松散的关.系,因为他是一个居无定所、四海为家的大.哥大,无论是武陵长风酒家的老.板娘梁姐还是郑河那家望江楼被我称作师娘的女老.板马君如都是如此,还有我知道的兴隆街的那个开发廊的、寺坪那个信用社的、水溪那个卖衣服的、荛河那个轮渡公.司的、陬市的那个开舞厅的都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成为他众多的女人而已。那些属于田大的女人,都是处在很宽松的管辖之类的,也就是田大去了,女人就是属于他的;田大走了,那个女人还可以有别的男人,只要别被田大撞见。
可就是那个几乎就在郑河对岸不远处的马石的那个女裁缝孙寡.妇与众不同,她就是沅江老.大的最.爱。人长得其实很一般,肤se也不白,既没有长风酒家的梁姐那样gan练,也没有望江楼的马君如那样妖.艳,更没有陬市那个舞女那样多情,就凭着某一次在别人的酒席宴上把田大放滚,昏天黑地的有过一.夜夫.妻情,就成了田大的最.爱。我怎么也gao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