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这张椅子要我坐下,我能不坐下吗?”我的理由一大堆、反问句排山倒海:”你把我就这么扔在一边,自顾自的打电话?你说我能怎么办?是走还是留?”
她的反应很快:”走又怎么样?不走又怎么样?”
我回答得不卑不亢:”没有经过允许自己走开是不礼貌的;没有办法不听见人家的对话也是不对的,不过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女经理气冲冲的不回答,可是我发现她的唇边有了一丝笑纹,比打电话时的那种装腔作势自然多了。
王筱丹拿着我递给她的那份薄薄的简历看了又看。
我看见那个女强人的眼睛在我的那张照片上像扫描仪似的扫过来扫过去折.腾了好几次。那是木青莲的杰作。那个已经是华师附中的女生越来越显出对我的关怀和霸.道,即使是住在宝通寺里,也不喜欢我剃个大光头:”师哥既不是陈佩斯要学自己的老爸,又不是葛优为了艺术而献出自己的脑袋,更不是孟非本来就寸草不生,再说又不是真正的僧人,凭什么要剃发?”
这样的强词夺理当然会得到刘文博的支持,gao美术的不是和刘欢似的长发披肩就是和潘长江似的做个独一无二的发型;唐老.师虽然认为光头也是一种另类的表现,可是她更愿意我是那种穿得西服革履、头发擦得发亮,分头、背头、卷发的年轻人;玉林大.师听见了只当没听见,弘律师兄却知.道我这一辈子即使不是光头,也就是板寸而已。
简历上我的那张照片就是板寸,也就是木青莲看着我的光头变成了平头、再变成了板寸,快要再去剃光头的那个时候拉着我到了位于街道口的洪山公.安分局给我拍的标准像。照片上的我很无辜、很害怕、有些心不在焉,也有些想夺路而逃的感觉。可是小师妹接着又突发奇想,对着那个拍身份证照片的警.察提出要求:”能给我和师哥拍一张合影吗?”
”为什么不行?我保证拍得比婚纱影楼还要好!”那个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可以展示自己摄影技巧的警.察当然会答应这个青chun而好看的小萝莉的要求,当然不会白白的放过这个可以表现自己摄影技术的机会,就用手指命令我继续坐在那里:”跑什么跑?和自己妹.妹照相有什么值得害羞的?”
其实,当那个警.察透过取景框看见小师妹像绿藤似的吊挂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兄妹了,反而更高兴,不知.道按动了多少次快门,zui后在电脑上列出了二十多张让小师妹任意挑,这就是小师妹的魅.力。
我看见王筱丹的眼睛隔着那个大大的镜片在我的个人学历上看了又看。其实我在简历上写的很简单,峡州学院街小学、水溪中学、湖北省美术学院、华师文学院。小学的记忆完全是幸福,那种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儿时的记忆(关于学院街小学,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第.二部);中学的记忆除了学习还有爱情,这也和所有年轻人的经历所不同,绝大多数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