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吉安大厦的时候,冬天正午的太阳一点也不暖和,可是明晃晃的有些jiao人很不习惯。只能听见科学南路上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眨了一下眼睛,看见了街对面不远处的中软大厦;又眨了一下眼,看见了吉安大厦旁边那栋楼上面的千福体检的大型户外广告牌;当我眨了第三次眼睛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我的身后有人在恶狠狠的注视着我,肯定是对我上楼去了这么长时间才下楼买盒饭很不高兴,因为他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的预感告诉我,那个家.伙离我还有些远,如果不动用武.器,他也没有学过轻功的话,在他开始行动的时候,我早就森严壁垒了。我看了大街前面一眼。一个长得很结实、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物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走下他的那辆一汽马自达,根本就没有看我就一头扎进街边的一个电脑彩票销.售点去了,可是有一个和我一样头上留着板寸、长得却像是从拳击台上下来的重量级拳击手的小伙子却靠在杨树上打电话,也许是因为我的个子使我有些鹤立鸡群,也许是因为早过了中午下班的高峰段,街上的人不多的原因,所以那个拳击手一眼就认出了我,对着手机说了几句话,就站在那里等着我走过去。
我站在那里点燃了一支金芙蓉,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我有些好笑,付华林和边鹏程这两个家.伙就是想惩罚我,也得找几个练家子来才对,这样的街头小混.混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也许他们的任务不过就是想给我捎个话、探探我的虚实、看看我的反应而已。可是我依然为他们感到悲哀。这样的街头小混.混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也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太大、掉得太远,那就不是前后夹击、关门打gou,而是被别人各个击破、分而歼之,然后让别人.大获全胜、凯歌而还。
这里是我的地盘,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我这个还没说话就笑脸相迎的小伙子,也很喜欢和我打招呼。那个杵着拐杖的老.大.爷会告诉我他刚刚检.查了一下血脂,又有些升高,我告诉他如果不吃饭去检.查就会降低;那个电脑彩票销.售点的大个子正在忙着和那个刚从马自达车上下来的男人说话,看见我还不忘问一声:”怎么才下楼吃饭?”那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寒暄;那个开一家烟酒店的女.孩子冲着我在喊:”王先生,你要的东西到了,zui近稽.查管得紧,不敢摆到台面上。”就像是gao地下工作似的,其实就是我喜欢抽的金芙蓉香烟而已。
我在和他们答话的时候,有机会很谨慎的将周边重新扫视了一下:跟在我身后的那个家.伙是个十足的街头混.混,衣着不整、头发蓬乱、眼光无神、身.体倒很结实,手指上的烟甚至连烟灰也懒得弹一下。肯定对站在我前面的那个拳击手充满了信心,就是看见我的出现,也没有进入状态,这其实是一种极大的错误。我不喜欢和这样愚蠢的两个家.伙动手,因为我们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和一个学过功夫的人交手,那才是一种较量,比如在买福彩的那个从马自达车上下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