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分钟,而是十五分钟以后,那个脸se严肃、神情凝重的吴书.记大口大口的吸着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和上他的工作笔记,打了个电话,向我做了个不容置疑的手势,带着我再一次乘上电梯,这一次到的是33楼。
这里和这栋塔楼的几乎所有的办公楼里一样,一个个开着门的房间里全是埋头工作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关着门的会议室里要么鸦雀无声,要么有人作报告、讲官话的声音。我发现跟着纪.委书.记一路走有一大好处,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人会出来拦着,都会有人恭恭敬敬的和我们打招呼。可是那个少言寡语的吴书.记根本不理会人家的殷勤,领着我穿过一道又一道的房门,zui后走到一道镶着”董事长”字样的铭牌的门前,根本就没有敲门,一扭那个铜质的门把手就推门而入,我马上意.识到我站在谁的办公室里了。
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有好几扇不同的门可以通向不同的另外的房间。吴书.记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向那个我昨天曾经在一楼大厅遇见过的大胖子汇报了我所说的一些情况,当然还给那个刚刚被选为中.央委.员的董事长看了有关他们所掌握的一些关于付华林的材料。两个位尊权重的大.人.物皱着眉头看着我将一个金士顿的u盘上cha在董事长的联想电脑上,就可以看见屏幕上传输出来的付华林、边鹏程和我的谈话、昨晚街头那场斗殴的一些画面。然后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叼着烟消失在另外的某一个房间里去了。
我就不得不一个人呆在那个大的可以当教室的房间里了。护墙板、壁纸、包柱、吊ding、地板没有一样无不豪华大气,沙发、茶几、办公桌、转椅、书柜、陈列柜没有一件无不极尽奢侈,这是所有央.企的通病,因为垄.断、因为有钱,所以有些肆.无.忌.惮,也有些不计成本。也就是新.疆的那句酒席上常说的:”酒嘛、水嘛、喝嘛;钱嘛、纸嘛、花嘛!”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有着几万人马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的面前的卑微,可我即使是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着、连烟也不敢抽、水也不敢喝,我依然喜欢那个瘦瘦的吴书.记和这位胖胖的金董事长,因为他们会尊重人、会倾听别人的声音,还会认真对待自己内部的问题,而这一点在如今的官.场上就显得是如此的难能可贵了。
放在那张大大的、无人的办公桌上的一部诺基亚的手机没有开铃.声,当有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就开始震动,那种震动在出现过三次以后因为无人接听就自动挂断了;过了一会儿又有电话进来,还是震动了三次就挂断了。听着这种有规律的嗡嗡的震动声,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翦南维就给过我这样的约定:”如果你不接,就说明你当时不方便;我会再打给你一次,还是铃响三次就挂掉,你就知.道那就是我!”
我站起身,走过去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对方的电话号码被隐去,只有一个”老丫”的称呼。我踏着地毯走回到沙发上坐下的时候百思不得其解: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