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现，陈述现在已经有点说一不二的样子，倒也有些副总的架势。
在汪勋眼里，所谓副总架势就是自己说什么陈述都不听，陈述说什么自己都得应着。
他急急忙忙把手上的事情安排了，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赶到机场的时候发现张高谊居然亲自来送陈述。
……
“说是行业交流会，其实是开了年，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今年广告这个业务的蛋糕怎么分。”张高谊说道。
他今天早上才跑过来交代陈述这次出差的具体目的，顺便送陈述到机场。
“信然传媒算是属于行业中游的企业，其他参加交流会的几家公司也差不多都是同一水准，大家联合起来，办个酒会，邀请一些大客户，从上游的广告公司嘴巴里抢点东西吃。所以是既有竞争又有合作关系。”
陈述问道：“听起来是挺重要的事，交给我真没关系？”
“说重要也没那么重要。简单点说吧，我们一共有十二家传媒公司，大家每年拿出一笔钱，给各大品牌公司的广告部门送点礼什么的，再把人请来招待一下，大家自己争业务。有人多接一点有人少接一点，但这里面也有约定俗成的规矩在。”
“什么规矩？”
“大家合作送礼、打通关系。接业务当然也要有分寸，也不能超出比例太多。”张高谊道，“去年我让信然传媒的许总监过去……咳，她性格强势，拿了好几个大单，但也得罪了不少同行。今年你去了，老实一点就好。”
陈述微微有些沉吟起来。
张高谊的意思听起来像是这次过去，信然集团要夹着尾巴做人。
怪不得他不想去。
“你看你，想歪了是吧？”张高谊看着陈述陷入沉思就猜他在想什么，笑了笑，道：“你和人相处起来能让人心情愉快，所以我想让你去和同行们搞好关系，让他们知道我们信然集团也不是只有许总监那样……不好相处的人。免得他们回头把我们踢出去。”
“知道了。”
“多少还是要谈下几单，别显得我们信然集团怕了他们。”
陈述道：“但我不了解信然传媒的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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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了解什么，都说了是酒会，他们也不耐烦和你谈具体业务。客户看你顺眼，觉得你公司靠谱，把具体负责人员的电话给你，后面的事自然有人接洽。”
“知道了。”
“好，也不用有太大压力，这点业务，也只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张高谊一会要多谈点业务，一会又要少谈点业务。但陈述还是听明白了，关键是其中的“分寸”二字，吃是要吃的、但吃相不能难看。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