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国主明日将要入宫议政,所有人皆在苦苦思虑对策。云天对这等事情全不感兴趣,此刻,他最担心的,便是三日后如何离开白帝城。
现在,他只要走出义瞿国驿馆,就只觉如芒在背,似有好几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那将军竟在王宫之中夜行不轨,定是睚眦必报之人,既已知他身份,岂会轻易放过他。还有兀宁筵那厮,若他当真觉出异样,更不会让他轻易脱身。
他凑在窗边偷偷朝馆后的骑圈望去,瞅了一圈,并未见到茱茉身影,不禁暗道,这小妖性子那么倔,是不是真的出城了?
就在云天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一阵隆隆的车马声远远传了过来。他朝外望去,只见一辆宽大的马车缓缓停在了离他们驿馆不远处。
此刻夜深人静,驿馆外的道路上早已没了行人。那辆马车就这么定定地停在那,显得有些突兀。馆中有几人也听到了动静,纷纷朝外张望。云天一眼望见那马车,略觉眼熟,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祥之感。
突然,一阵男人的嘶吼声传来,云天听得一惊,这声音怎有些熟悉!他定睛朝那马车望去,细看之下,分明与刕阳国的车架是一个式样。云天立时猜到,那车里是什么人了!
“这人莫不是疯了?大半夜在道路中间做这等事情,还故意让我们听见?”云天满心诧异,不知这位将军意欲何为。
这时,钟圭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禁行出馆外,远远望着那驾马车。没过多久,那马车里传出了那齐乌的笑声:“钟圭公子,抱歉,惊扰到大家休息了!”
“原来是那齐将军!”钟圭远远抱拳,笑道,“将军这么晚,还有这等雅兴!难得难得!”
“哈哈哈!”那齐乌衣衫不整地从车里探出半截身来,对钟圭哈哈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刚刚得了几个好玩意,这才一时起了兴致!”
钟圭冷笑道:“哦?将军得了些什么好玩意?”
那齐乌脸上邪光一闪,道:“喏,就是这个!”说着,他将手臂伸出车外,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根血淋淋的狐尾!
云天和蚩恒俱是大惊!尤其蚩恒,神情更是狰狞到极致!
“蚩恒大哥!”云天见他已怒不可遏,急忙拉住他道,“你现在出去,除了送死别无用处!”
“我青丘狐人世受凌辱!今日便是死在这,也绝咽不下这口气!”蚩恒不顾一切地往外冲,云天拉不住他,好在衍斛也跑了过来,这才将其按住。
钟圭冷笑着望着那齐乌,道:“将军指的好玩意就是这个?明日入宫议政,你半夜不归,就为去抓几个狐女。若是乐崖公子知你这般本末倒置,怕是要责备将军啊。”
那齐乌毫不在意地笑道:“哈哈哈!只怪这几只骚狐狸太勾人了,实在叫在下念念不忘,这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们抓……”
那齐乌话音未落,突然,他车前的马匹似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