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敢擅作主张,就还滚去做个步卒!”
辛师鳌连忙噤声。不知为何,自大婚之后,这位少国主的脾性变得愈发乖张孤僻,谁与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稍令其不满,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辛师鳌自然知晓,国主对城中昆仑军存有敌意。不过,如今北莽进犯,依他看来,应先将北境大军驱逐,而后再对付城中守军。尾崖城是西域门户重地,关乎境内安危,岂能轻易落到北莽之手。
然而,少国主既不出兵援手,也不支援粮草,甚至还将城中退路堵死。看这般架势,他已大致猜出,国主派他领兵来此的真正意图。思及此处,只觉一阵齿冷!
西域之事,当决于西域之人。若叫他领兵攻打尾崖城,灭了城中昆仑军,自不在话下,可若是假北莽之手,来对付境内之人,难免遭人不齿。
见辛师鳌悻悻离去,厉南殇嗤笑一声,道:“这个莽夫,竟还想着去救援城中守军!要我说,我们就该给城中添把火,叫他们再败得快些!”
兀宁筵森冷一笑,道:“不急,先看看这两日战况如何,想在城中添把火,于吾等而言,还不是轻而易举!”
莽古秘境,通天塔
云天跟着宓妃回到塔中,见她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不禁满心无奈,叹道:“我只是瞎说说,你又何必生这么大气?”
闻言,宓妃猛地转过身来,怒目瞪着他,跺脚道:“我叫你莫要再管此事,你为何非揪着不放!”
云天听得一急,微怒道:“当初你口口声声,说此事只有我能做到!怎么,现在又不要我管了?你不觉得可笑么?”
宓妃冷声叱道:“此一时,彼一时!都与你说了,我自有他法来解那孽咒!”
云天才不信她,嗤笑道:“你何必自欺欺人!我已问过炁灵,要解那阴阳咒,别无他法!倘若你坚信此咒必须解开,又何必拒绝我帮忙。”
一番争论,宓妃泪光隐现,云天看得不忍,轻道:“我相信你,也相信久垣肆。既然此事关乎世间大道,还有天下黎民福祉,我义不容辞。语自真心,并非为了报你恩情,到底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来。”
宓妃痴痴望着他,不知不觉,已泪眼模糊,又蓦地转过身去,久久不发一言。
云天无奈,思索一阵,轻笑道:“我自幼无父无母,是老爹将我抚养长大。我知道,我定也不是那木圣后人。若真是他嫡脉子孙,便须以九滴心血为祭,来解那咒术。心血俱丧,则形神俱灭,那样……可算不得生不如死……”
“不要再说了!”
宓妃猛然怒喝一声!她愤而转过身来,颤声泣道:“你……不要再说了!我绝不会让你……那般……”说着,已是泪珠滚滚,似决堤江河。
云天看得心痛,缓缓替她拭去眼角泪水,柔声笑道:“怎么,你……舍不得我了?”
宓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