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凳子只不过一尺见方面积,门板也只有两尺宽。
骆诚这个180左右的个子,睡在上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李娇娘担心他会掉下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到床上睡?”
那床虽然不怎么的,一层稻草上铺着一床床单而已,但床板宽度足够,有一米五多。
睡两个人不成问题。
骆诚脸上一窘,“不要。”扭头不看她。
那表情,活脱脱一个被调戏生了气的小媳妇样。
李娇娘哈哈一声,“我又不会对你怎么着,置于吗?”
骆诚:“……”真想抽她一顿屁,股,这是个姑娘家该说的话吗?“别闹,睡了。”
他闭了眼,任凭李娇娘在他耳边叽叽喳喳,他自是睡如一块磐石。
李娇娘:“……”哦豁豁,不解风|情的憨男人啦,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她又气又笑,回卧房睡去了。
骆诚则轻轻翻了个身,睁着眼,望向卧房门那里。
门没有关,所以,听得到屋里李娇娘翻身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屋里安静了。
骆诚没有睡意,想着李娇娘刚才说的话。
他看得出,李娇娘真心想留下来。
可是,他不敢留她。
她相貌出众,聪慧过人,又写得一手好字,该配这世间最好的男人。
而他,这么穷,吃了上顿发愁下顿,连给她买一身衣裳的钱都没有。
他配不上她。
骆诚叹了一声,摇摇头,过些日子,还是找机会送她回老家吧。
她说她是江南道龙泉县人,而这里是云和县。
两地相隔并不远。
七想八想的,骆诚也渐渐睡着了。
不过,因为担心娇娘的名声,他睡得并不踏实,附近的公鸡打鸣第二遍之后,他起了“床”。
将门板重新装好,凳子一个个摆在墙边靠好,又从后院门离开了。
这时候,天色朦朦亮,有早起的村民,赶着牛儿往田间走去。
骆诚在后门边又站了会儿,才大步往向二宝家跑去。
刚拉开向二宝家的后门,向二宝打着哈欠走出了卧房,看到站在后门边的骆诚,他揉着眼,惊讶说道,“骆诚哥,你昨晚没睡?在外面?”
骆诚闷声说道,“我一直在你床上睡啊,这是刚上茅房回来。”
向二宝打着哈欠,“哦,我以前你回家去了。”
“胡说八道,我们还没有成亲。”
“没成亲也差不多啦,啊哈哈,婚书不是写好了么?还不快叫里正盖个章?我呀,找找家里有没有红布,给你家小媳妇扯个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