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骆诚哥卖地得了点钱,被村里人知道了,天天都有人堵着要债。骆诚哥欠了差不多两百贯,那二十贯,根本不够还的,只好节衣缩食了。再加上你们家里四个人来了,米吃得快,缸里都见底了呢。我买不起米了,那就吃糠吧。”
春丫一脸的愧疚,叹了一声说道,“娇娘姐,真不住,等我有钱了,我会还你的。”
“嗨,那以后再提吧,咱们现在重要的是,解决眼下吃饭的问题,走买糠去。”李娇娘大度地挥挥手。
骆孙氏听着李娇娘的话,心里嘀咕起来,那小娘子真的会买糠?
她也没有心思买东西吃了,悄悄跟上李娇娘和春丫。
只见两人推着空独轮车,来到一家米行前。
李娇娘将车停下后,大步进了铺子,高声嚷着,“伙计,称五斤糠。”
“这位娘子,糠是一文一斤。您要粗的,还是要细的?”一个老伙计笑呵呵走来问道。
米铺里摆着不少半人高的大木桶,里头装着各种的粮食,堆成尖尖的小山样,上面插着小木牌,写着粮食的名字和价格。
最角落的两个大木桶里,则装着糠,一种细的,一种粗的。
古时候粮食短缺的时候,不少人会将糠掺进米里一起煮着吃。
虽然难放下咽,但能吃饱。
李娇娘想了想,“要粗的吧。”
“好嘞,马上称好。”伙计找出了一个袋子,麻利地称起糠来,“五斤,看,秤杆都翘起来了。加上布袋子,您给得出六文钱。”
“给,六文。”李娇娘从背兜里摸了六个铜板,递到伙计的手里,又道,“劳烦你放在我车上吧。”
伙计看一眼李娇娘,暗自摇摇头,长得跟纸片人似的,五斤都拎不动的?
李娇娘不是拎不动,她是故意做样子给骆孙氏看的。
她知道,那骆孙氏悄悄跟着她呢。
她就买糠了,吓不死她。
糠不压秤,五斤糠,赶得上五十米的样子。
一大包糠往小推车上一放,将藏在米行铺子门一侧树后的骆孙氏,给吓了一大跳。
她心中恨恨骂着:死妮子,真给她吃糠呢?
哎哟,那糠哪能吃啊,那是喂猪的!
等李娇娘和春丫走了后,骆孙氏马上进了铺子里,“伙计,买米。”
“来嘞,您要哪种米啊?”
骆孙氏的眼睛,往那价格牌上瞟着,口里说道,“怎么都这么贵了?五文一斤?哎哟,还有八文一斤的?那是什么米?金子做的?”
伙计摇摇头,道,“现在是五月啊,青黄不接的时候呢。地里的秧苗才分穗,要吃便宜的新米最快三月后,这些都是去年的库存。有的米行没有库存,普通米早就卖到六文一斤了。哎,我说你究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