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李娇娘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和陈叔一起去的?”
骆诚心说,李娇娘是属狐狸的么?
真是精,一点声响也瞒不过他。
“嗯,他有心思,陪着他在外面走了走。”骆诚撒谎道,“孤身中年男人,女儿嫁了,媳妇又没了,感叹人生呢,我陪他瞎说了会儿话,闲聊呢。”
“陈叔会这么想的?”李娇娘有些意外,“他不是一向很开朗的么?”
“那是表面,是不让咱们担心,进进出出总是一个人,多多少少会有孤独感嘛。”
“好吧,也许吧。”李娇娘道。
她心中却在暗想着,找个机会,给陈来庆做个媒吧。
骆诚没有挑帐子上床,而是在小柜子里翻找起来。
李娇娘眨了下眼,坐起身来,“你找什么呢?灯也不燃,你看得见吗?”
“燃了灯,太亮了会刺眼。”骆诚瞎翻了翻,“找到了,……走了一身汗的,再去冲个澡再来睡。”
他抱着找到的衣裳,又走出去了。
李娇娘笑了起来,她又不会挨着他睡,至于么?
骆诚回来后,李娇娘放下心来,困意又袭来,她滚到床的最里侧睡去了。哽噺繓赽蛧|w~w~w.br />
冲好澡回来,骆诚发现,李娇娘已经睡着了。
他轻轻伸过手去,将她的胳膊拉了过来。
李娇娘睡得很沉,没反应。
骆诚悄悄勾了下唇角。
明天得早起,他闭了眼,也睡去了。
……
次日鸡叫第一遍,李娇娘和骆诚便起了床。
骆诚去套马车,李娇娘写了个条,放在正屋的桌上,那是给陈来庆的留言。
酒馆一些事情的安排,她简单了写了下。
骆诚轻轻打开后院门,赶着马车正要离开,陈来庆走来了。
“骆诚啊,早呢。”
李娇娘笑着道,“陈叔,怎么起这么早?”
陈来庆要去玉山村,离着这里有十来里远呢,他得走到集市的路口,候着去玉山村卖豆腐卖灯油的骡子车,他要搭人家的便车去。
不过,他没有对李娇娘说实话,只笑着道,“睡不着,习惯早起,到街上溜达溜达去,转一圈再回来煮凉茶。”
“那酒馆拜托陈叔看着了,我们先走了。”李娇娘笑着挥手。
“你们尽管放心忙。”陈来庆笑着道。
等骆诚和李娇娘一离开,陈来庆匆匆洗漱好,带了些这几日攒的零钱在手里,仔细锁好窗户门,往回村的路口走去。
进了八月,晚上的月亮特别的亮。
虽然离着十五还有好几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