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亮时,她就被一阵时断时续的哭声吵醒了。
是年轻女子的哭声。
李娇娘皱了皱眉头,睁开眼来,“骆诚哥?有人在哭。”
“嗯,又不是你哭。”骆诚也早被吵醒了。
他伸手捏捏她的脸,拍拍她的脖子,示意她接着睡。
李娇娘,“……”她哭的时候他还没心没肺的睡着,她会爆他的狗头。
“好奇怪,是谁在哭?”李娇娘心中好奇,“我想去看看。”
她从骆诚怀里溜出来,爬下床去穿鞋子。
骆诚拉着她的手,“一起去。”
不满足她的好奇心,她会一直睡不踏实。
她睡不好,他也别想睡好。
“好。”李娇娘笑眯眯点头。
两人摸黑开了屋门,顺着声音,走到小院的后面。
小院后面是一丛竹林,竹林的后面,是一堵花墙,哭声来自花墙外面。
“是表嫂。”骆诚对李娇娘小声道。
李娇娘点头,表示她也听出声音来了。
“半夜三更的,她为什么在这里哭?”骆诚不解地叹息。
骆诚不明白,李娇娘却是明白的。
对于小唐女士心里的委屈,现代那世的人,又有哪个不知?
可婆媳不和,是本国最大之难题。
李娇娘也无能为力。
“算了,我们帮不了,回去睡吧。”李娇娘叹了叹,拉着骆诚离开了。
那哭声一直哭到外面天色微亮才停止。
李娇娘吐了口气,终于可以再睡会儿了。
……
等李娇娘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想着,这可是在别人家,李娇娘不敢贪睡,拉着骆诚麻利地起了床。
越州城比云和县要冷。
两人都穿起了夹衣。
刚穿戴完毕,陆老太太身边的周嬷嬷来了。
她提来了热水。
“诚少爷诚少夫人,天冷,用热水洗漱吧?”
“有劳嬷嬷了。”李娇娘笑着道。
“这是我份内做的事,诚少夫人客气了。”周嬷嬷笑着道。
李娇娘记得,大户人家中,兴打赏下人。
她从箱笼里摸了几个铜钱给周嬷嬷,“嬷嬷,我年轻,又是初来乍到,有不懂的地方,还请嬷嬷多多提醒。”
陆家家大人多,人际关系方面,她得请教着周嬷嬷。
周嬷嬷捏着十个铜板,一时百感交集。
她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客人的打赏了。
“是,诚少夫人也什么吩咐,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