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
这是在表明态度了,他们方才还觉得羊献容是个思念女儿的慈爱母亲,可转眼之间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前赵皇后。
用审视地目光又打量了祖逍一遍,“想来你也不是普通身份了,二位真是胆大包天,便这般大摇大摆登堂入室,也不怕落得个身首异处。”
大厅上的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羊献容久居高位,又历经磨难,身上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就连刘子瑜也变了脸色,侧首呆呆地看了祖逍一眼,歉意道:“对不住,我真的不知道会弄成这般情况。”
祖逍深吸了一口气,羊献容若真的要杀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派兵抓起来,没必要特地在这样私人的场合点出来。
“赵与晋之间虽颇多恩怨,但如今也算是暂时相安无事,我兄弟二人只不过是两个无名小卒罢了,游历此间。
若皇后真是容不下我等,自是无话可说。”
他平静地抬首看向羊献容,后者目中光芒晦涩,让人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刘子瑜也立刻起身下拜,“今日他们肯来,都是因我相邀,还请姨母宽恕。”
空气一瞬间似乎凝滞了,祖逍表面上泰然自若,手心里也同样捏了一把汗。
魏晋乱世,上位者们大多数都视人命如草芥,残暴好杀,刘曜本人就是个出了名的杀神。
此时他们的生死,全在羊献容一念之间……
寂静中,羊献容清朗的笑声响起,让所有人都心头一松。
“呵呵~果然好胆色,难怪子瑜回来百般夸奖了,今日一见,确实是个少年英杰。”
“子瑜与在下一见如故,言谈间自然会颇多赞语,让皇后见笑了。”
祖逍朝刘子瑜感激地笑了笑,方才她肯出言求情,也确实是把他当作朋友对待了。
“好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交往,我这个做长辈的当然不会干涉。
只是子瑜年轻任性,还请二位多担待一些。”
她说得风轻云淡,一派长者风范,意思却很明显,隐晦地警告他们不要打刘子瑜的主意。
看来她对刘子瑜母女二人,是真的关爱有加,难怪以会稽国夫人的尴尬身份,还能得到贵族们的礼遇了。
只是……可惜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年四月间,羊献容就会感染上瘟疫,不幸身亡。
自她去世以后,刘曜悲痛欲绝,从此更加酗酒无度,又大兴土木为羊献容修建高规格的陵墓,导致民怨沸腾。
也直接使得原本就风雨飘摇的前赵朝廷乱象丛生,最后在与后赵石勒的战争中频频失利,被擒而杀。
忽然间他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说不定可以改变北方局势,为北伐军再争取一些时间。
要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