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出来的,哪怕并非尔之本意。”
她这么一说,祖逍也不好继续推脱,只得一笑置之。
羊献容却歪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何身份?”
顿了顿又笑道:“瑕儿怀疑你是司马家的人……”
她一边说一边暗中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却见后者露出有些好笑的神情,于是话锋一转。
“我却觉得不像,怎么看你都不像是皇室子弟,倒是有几分英武之气,应该出身将门,是也不是?”
不愧是羊献容,眼力果然不凡,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出身。
祖逍故意讪讪一笑,“家祖确实曾追随太祖征战,只是后辈早已不成器,真是愧对祖宗啊。”
他这话绝对没撒谎,只是却云山雾罩,看似透露了许多信息,其实仔细一想,又什么也没说。
羊献容摇头一笑,却也没有追根问底,“既然你在南边不得志,不若到我大赵来,我保你能得任用。”
她的话半真半假,祖逍觉得应该试探的意思更浓一些。
“多谢皇后美意,只是我父母家人都在江东,岂能连累他们性命。
若果有走投无路之时,再来投奔,不知皇后到时候还会不会收留呢,哈哈……”
祖逍打了个哈哈,一样半真半假地回答。
“如此说来,我也不好强行相邀了,这点谢礼是我的一点心意,任何时候都可以凭此物来找我。”
说罢让身边女官递过来一枚小小的青羊玉佩,雕工精美,玉质通透,想来是她的信物了。
这次祖逍没有推辞,“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羊献容又与他闲话了几句,正好有臣子求见,便挥了挥手,“你且去吧,若要离开长安,可以让子瑜来帮你讨一份手令。”
这便是打算放过他的意思了,祖逍心中感激,他感觉得到,羊献容虽然在前赵颇得宠爱,但对南边人事还是多少有些念旧。
并未如传言那般恨之入骨。
原来在长安流传着一则故事,几乎人尽皆知,传言刘曜曾经问羊献容:
“我比起那司马家的小子如何?”
作为亡国之后,更作为一名二嫁之女,这问题可不好回答,一个不慎,就会惹怒刘曜。
结果羊献容却回答得很得体:“这如何能相提并论?陛下您是开创国家基业的圣主,他则是个亡国暗主。
他连自己与妻儿三人都无法保护,贵为帝王却让妻儿在凡夫俗子手中受辱。
当时妾真想一死了之,哪里还想得到会有今日之荣华。
妾出身高门世家,以为世间男子都如他一般,但自从侍奉您以来,才知天下真有大丈夫是也。”
这个故事流传甚广,甚至健康朝廷都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