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生还很漫长。要是真的被困在这个时空,永远走不出去。那该如何是好?
这间房子并不隔音。我站在窗边。可以清楚地听到大波浪在隔壁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这个小丫头。就连打起呼噜来,都是那样的迷人。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想到。倘若我和大波浪真的回不去了。
我们会不会安安稳稳的在袁大头时期过完这一辈子?
每天抱着她入眠。听这个女人说梦话,打呼噜。没有现待科技,没有黄泉饺子馆。
不用整天没日没夜的跟鬼魂打交道。也没有沈学而!
在这个时空,只有我们两个人。互相依偎,互相搀扶,互相携手。
擦!我怎么忘了?还有那个黄皮子精当电灯泡。
那个黄皮子精可不是个好东西。
反正,他曾经因为郭三金吃了他后代子孙的肉,就要折磨郭家30年。
我父亲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意外地吃了那一碗黄皮子肉。
他就让我的父亲得了老肺结核十几年。
这十几年来,我们家的情况是日渐下降。一天更比一天穷,一年更比一年苦。
家里没有重劳力,在别的小孩儿每天都泡在游戏厅,网吧里的时候。
我却天天要在家里劈柴,洗衣。
我自由便笃定,学习是我唯一的出路。说我唯一可以改变生活,出人头地的办法。
结果等我考上名牌大学。直到大学毕业。还是因为父亲的病情。只能放弃在大城市打拼的梦想。回到我的家乡槟城小镇,开启自己无聊且落魄的一生。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那个死黄皮子。
现在,这个作人的老妖,竟然又开始缠在我的身边,调戏起大波浪来!
想来,我一定是跟这只老黄皮子犯冲。真是赶也赶不走他。
我坐在窗边。就这样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夜。
偶尔兴起,还做起两句诗来。
“一书一茶一孤灯,闲来炊灶消余生。
笑看红尘云烟乱,红尘与我何相争!
苦病不受半杯酒,残胃难忍两匙羹。
好在无需奔生计,黄泉足以济食行。
寡言寡欲寡人情,不曾富贵不曾穷。
偶来对夜吁嗟叹,夜亦伴我守天明。
与风对弈敲棋子,和墨厮磨画太平。
富贵荣华非我愿,独盼人静半世宁。”
呵!我也真是个口不对心的人。
富贵荣华真的非我所愿吗?或许,我才是那个最物质的人吧。
所以,才会再进王权鼎腾夜总会时,对着那个吧台小姐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