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在地上,肩膀轻轻颤抖的魏司斗,两人谁也没有言语。好一会,魏司斗那冰冷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带着隐隐的哀痛站了起来。
大胡子暗中松口气,确信魏司斗的理智还在。如果一个人因为失去重要的人而失去理智,如此重感情的人在如今的末世里是没什么前途可言。
魏司斗默然的转身走到舞台上,抬手把钢棺掀开。
大胡子教官看看他的双手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刚欲转身忽见一位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从墙角转身往外走去。看背影像是纳兰兄弟中的一位。大胡子暗中一惊,what,这厅里还有第三人?shit,这脸丢大了!
魏司斗把木塞打开,看向‘贼鼠’。只见他原本细小的眼睛此时还留着一条缝,灯光在他的眼睛留下光亮,像是他还活着只是躺着开玩笑罢了。魏司斗的声音不由的带着颤抖道:“这玩笑开得过头了,兄弟!如果你躺累了就起来。我陪你喝酒,喝到你尽兴为止。”
大胡子教官默默的走到钢棺前,看着满脸哀容的魏司斗想道‘贼鼠’的死最后对魏司斗的改变应该是让他有了终极目标.又侧头看向‘贼鼠’无声的摇摇头,劝道:“死并不是坏事。或许他和他的家人终于在天堂里团聚了,他比活着还要幸福。”
这让魏司斗想到早上‘贼鼠’说梦到他父母的梦。难道,真的神鬼?他的父母真的来接他的?如果真是这样也不错。现在活着的人真的太辛苦了。如此一想,魏司斗的心里好受一点,他拿着酒瓶的手不再颤抖。只是看着早上还和他有说有笑鲜活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一具尸体······心底的这股恨和怒气渐烧渐旺!
大胡子教官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副皮手套递给魏司斗,冷淡的不容魏司斗拒绝道:“别挑战我的底线。”
魏司斗默然的看了他了一眼,接过手套戴上。魏司斗看了一眼红酒对棺中‘贼鼠’道:“大哥,我行干为敬。”说着仰头喝了三口。香醇的酒香没有在口中停留,顺着食道下,落到肚子里顿感胃里涩涩的疼。
大胡子教室看似一直低头看向‘贼鼠’,但是魏司斗的神态全部落在他的眼底。
魏司斗长长吸口气把瓶口对着‘贼鼠’的嘴道:“哥,你最喜欢的。喝吧。”看着殷红的液体从‘贼鼠’的嘴角两边流出来,魏司斗心如刀割,带着哽咽道:“哥,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救我的那一天吗·······当时我害怕极了······”魏司斗像上了年纪的妇人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那一天的事。一边用酒替‘贼鼠’擦洗身体。
看着‘贼鼠’身上的衣服被撕支离破碎碎。想到平时‘贼鼠’这人最惜命,每一次外出总是穿得严严实实的。穿得再严实又怎么样,说到底这只是衣服,又不是碉堡。魏司斗索性把‘贼鼠’身上的衣服碎片全部揭掉。
看着‘贼鼠’身上被咬烂的脖颈,肩膀和腹部。魏司斗脑补了一番当时尸人是怎样进攻的。越想越恨,恨不得把尸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