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郢自狼山兵变,起兵三千,在苏州与赵隐麾下几员大将交战,双方各有胜负。
王郢知道和赵隐在苏州正面对轰多少显得有些不明智,故而一路南下跑出了苏州地界。
明面上看,王郢逃跑,多少显得有点狼狈。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王郢和赵隐的几次交手,王郢是胜多败少。
而且败也只是小败,赵隐不仅没能伤及王郢的元气,还让其一路烧杀,人马是越滚越大。
当王郢翻过天目山,进入杭州临安地界时,手下人马已有近万余。
据探子来报,就在三日前,王郢翻过天目山顺桐溪而下,攻下了临安西面的县城于潜。
王郢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背靠天目山,前揽余溪的临安城。
兵变和义军起义(农民起义)是万全不同的两种叛乱。
义军起义可以像山贼一样,打不过就钻山落草。而兵变,要想成事,往往会选择攻下地方重镇作为地盘,而后不断壮大。
这是他们习惯的战斗方式决定的,故而王郢才想要攻下临安这座重镇。
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王郢兵锋所指,整个临安都紧张了起来。
钱留派成及去问一下董昌的意思,成及则是牵着一百多匹劣马,面红耳赤地走了回来。
向来独具书卷气的成及,此时也忍不住爆粗口道:“董昌个直娘贼,扔了几匹劣马、几套旧甲就先跑去临安了!”
众人纷纷大怒,臭骂董昌这老家伙不是个东西。
钱留倒还算镇定,从云眸给的资料来看,董昌这老匹夫会做出这等事情也不算太让人意外。
钱留摸了着马的鬃毛,笑道:“董昌还给我们留了些马匹,倒也还算仁义。”
整个少年都在越州校场度过的杜陵,看着这百余匹连战马都算不上的劣马,忍不住腹诽道:“军中骑兵,战马多是三河马(蒙古马)、西域马,最不济也是勒马(威尔勒马)。这些马究竟是些什么杂毛马?”
“这也能算战马?”
顾全武摸了摸光头,却非常兴奋道:“有马就有骑兵,管它什么血种,能骑乘就是!”
顾全武的身份也能算是世家出身,但他命苦,年少时,家道中落,只能去寺庙混饭子。
后来跟了吴铁娘子,看上去虽然风光,可毕竟还是流寇草莽。
他混迹江湖数十年,就没见到哪个山头能养起骑兵的。
在江南养战马,就像在漠北开鱼塘,都是一项耗费钱财的行当。
想着能打造一只百人骑卒,顾全武就是热血翻涌。
他顾和尚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钱留摆了摆手,这仗横竖也是要打,有总比没有要好很多。
钱留看向众人道:“王郢将至,随我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