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全武冷声道：“你带回来的消息呢？”
斥候这才明白自己赶回来最重要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连忙道：“禀主公，禀校尉。已经追到了曹师雄的踪迹，曹师雄率残兵十人进了山林，往越州方向逃了。”
钱留闻言，心中一喜，对杜陵笑道：“不然我们送恩师一份大礼如何？”
杜陵心领神会。
“好，我这就派人传信给恩师。”
战场琐碎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让杜陵和阮结对藏兵江湖的几大队正，交代具体事宜后，他则是带着顾全武走上了官道。
一辆马车自笔直的官道行来，直到钱留和顾全武的面前，这才停了下来。
钱留挥了挥手，车夫也是非常懂事的下车离开。
钱留带着顾全武钻进马车。
马车上，躺着一个装睡的人。
若是将至唤醒，必定“阿巴阿巴”的阮城。
阮城还在装睡，钱留也没有要去叫醒的意思，直接开口和顾全武商量起了藏兵江湖的事宜。
钱留道：“藏兵于江湖，除了控制私盐，江湖练兵之外。我还有一个想法。”
顾全武也是聪明人，很快就和钱留唱起了双簧。
“少主的想法莫非是……”
钱留道：“不错，就是打造一支无所不能的探哨谍子。”
“你打造了一支甚至强于官军的斥候，若再有一支探哨谍子，一明一暗，整个江南都会如同网中之物。”
顾全武摸了摸光头，道：“这个想法，末将也有考虑，只是碍于江湖黑话、暗杀以及伪装隐匿的江湖偏门有所欠缺。想来也是实在可惜……”
钱留道：“是啊，斥候得有斥候的本领，探哨、游逸，甚至是看起来的俯耳听地的本事都是一门学问。”
“斥候有斥候的学问，谍子也得有谍子的学问。”
“故而，要打造建立起这么一只谍子，非能人而不能及啊！”
顾全武点头道：“是啊！末将本以为行军打仗已是无所不通，可在这江湖偏门上，恐不如一介绿林啊！”
“和尚我自愧不如啊！”
钱留故作伤感，叹息道：“可惜，哪里会有这般能人呢？”
“罢了罢了。”
听着钱留和顾全武还不是很娴熟地唱着双簧，阮城背对着二人的老脸已是通红。
钱留太了解阮城的性子了，阮城好面子，而且非常要强。钱留之所以要弄这个一处，就是要问一句阮城，我都已经这么给你台阶了，你阮城要装到什么时候？
钱留身在高位，却如此体谅阮城的感受。阮城难怪会老脸通红。
沉默了片刻之后，钱留试探性问道：“舅父，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