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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先锋许勍遭遇江东官军。五万大军溃散,先锋将许勍被斩!”一斥候来报,带来了如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先前还在嘲笑江南无猛将的二人,笑容瞬间就凝固了。
许勍是谁?那可是黄巢的先锋大将啊!这才刚进江东没多久,就这么说被斩就斩了?
尚让手里的羽扇已是不稳,连忙对斥候问道:“许勍被何人所斩?敌军何处?数目几许?”
斥候低着头回道:“斩将军许勍者不知何人,只是见到对方打着镇江军的旗号。”
“对方具体人数不详,一次伏击之后,敌军便后撤了。”
黄巢皱起了深深的眉头,江东一共有两支军队,一支是镇江军,一支是镇海军。
原本黄巢以为这两支军队和江西军一样,是中看不经打的军队。可没想到这支镇海军,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而且胆量还如此之大,能设伏攻他黄巢,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
更可气的是,这镇江军,竟然斩了他的先锋大将,这怎么能忍?他黄巢在江南可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黄巢一怒,大喝下令道:“全军备战,给本将军追!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斩我大将许勍!”
说罢,便带着大军追了上去。
已经退到石井镇的钱留,收到斥候来报。
“主公,黄巢大军已经追来,还有三里便能抵达石镜镇!”
心头没底的成及问道:“具美,该如何?”
钱留没有回话,而是看向街的尽头。
石镜镇百姓,听说黄巢要来,早就跑得没影了,以往热闹的大街此时也是空空荡荡。整条长街,只有街的尽头,坐着一位来不及逃跑的老妪。
钱留看着老妪,心生一计,而后起身,对众人道:“兵退至八百里(地名),准备应战!”
当所有人没主意时,都会下意识看向钱留,只要钱留拿定了主意,便没有人会质疑。
大军有序朝八百里进发,而钱留则是走向了贩饼老妪。
钱留看了一眼老妪小摊上的胡饼,又看了一眼老妪,轻声问道:“黄巢大军降至,老婶婶难道不知?”
老妪看了一眼面容俊朗而笑容和煦的钱留,笑道:“官家折煞老身了,婶婶万万当不得。官家好意提醒,老身先谢过了。”
寒暄之后,老妪指了指自己的腿,叹声道:“贼祸将至,老身已然知晓,可老身这腿脚,已经跑不动了。”
“老身已是黄土盖到脖子上的人了,贱命一条,老身也没什么家财可让他们抢的。只有几张胡饼,他们要抢全拿走好了!”
老妪话中苦涩,但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就仿佛在陈述一件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说到最后,老妪不断摇头,“跑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