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不好,听错了,皱眉问道:“娶什么?”
皮光业起身行礼,和煦的笑容此时已经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锋芒。
皮光业再而重复。
“娶妾!”
赵长钦瞪大了眼睛,脸色一白,差点没背过气去。
赵长钦嘴唇颤抖,指着皮光业,骂道:“钱……留……辱我!滚!滚!”
皮光业看到赵长钦这副模样,总算是解气了。
此时,屏风后的吴文华再也藏不住了。
吴文华性子本就刚烈,如今被人羞辱上门,她如何能忍得了?
吴文华一手帮赵长钦舒气,一边指着皮光业骂道:“他钱留凭什么?他钱留一私盐贩子,配我吴文华都是掉价。”
“他竟要纳我为妾!欺人太甚!等爹爹回杭州,尔等没有好日子过的!”
皮光业一摊手,那模样像是在对吴文华说:吴仲忻算什么东西。
面对皮光业的挑衅,有才女之名的吴文华竟是直接被气哭了。
赵长钦终于是缓了一口气,立马就变得毒蛇势利起来。
赵长钦找了一干家丁,是把皮光业轰出了府。
赵长钦在侄女的搀扶之下,来到门前,开启毒舌模式。
“你主公钱留,不过是泥腿子出身,如今想攀门借势,还不知低头,竟如此戏弄于我。当我吴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钱留小儿,不知羞耻,三五成盗,两代及瓜……”
面对此情此景,皮光业显然是早有准备。
皮光业从马车里拿出铜锣,一屁股坐在地上,边哭边喊,说他吴氏盛气凌人,早就答应的婚约,如今出尔反尔。
铜锣一响,围观的吃瓜群众也就更多了。
因为钱留镇守江东门户之后,名声在整个江东都是极好的,故而众人对皮光业所言是深信不疑。
纷纷指责赵长钦出尔反尔,赵长钦顿时就怒了,当着众人的面,质问皮光业,道:“老子什么时候答应你们了?”
皮光业抽涕着指着赵长钦道:“你来石镜镇时,骂我等乃是过江之鲫,还说,只要我等守住江东,你赵长钦要跪八十里到石镜镇,给具美公请罪,是也不是?”
“你是不是出尔反尔?”
赵长钦当初和钱留的赌注,是赵长钦有意散播的。为的就是怕钱留出尔反尔,事后,反而是他输了。
这家伙不但对八十里跪谢一事,只字不提。遇人用此事来笑他,他还一副装疯骂傻的模样,质问别人,什么叫八十里跪谢?简直就是以讹传讹,他堂堂读书人,怎会跟人做如此赌注?
如今皮光业提起,周遭众人更是指责不已。
赵长钦的脸皮被皮光业当众揭,顿时是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