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感亲切啊!”
顾全武将手中的教棍交到自己手下手中,让他继续监督校场上的新兵操练,自己则是跳下高台,对林鼎笑骂道:“啧啧,还亲切起来了。果真是读书人都有股子酸臭味。”
林鼎和顾全武并肩而行,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浙水(钱塘江上游,现在叫新安江)河畔。
顾全武问道:“林大人镇守杭州,为少主定内安境,想来如今杭州三郡六县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吧?”
林鼎谦虚道:“林某才小,只能勉强保境安民而已。”
顾全武瞥了林鼎一眼,直言不讳道:“我可不是来相互奉承的,你谦虚个什么劲?我是问你杭州刺史府如今运转如何?”
林鼎尴尬一笑,一改杭州官场上说话的云遮雾绕,道:“安置流民等事,由主公一手敲定,我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而已,如今进展都还算顺利。”
“倒是皮文通近日挺忙的,衣冠城刚打下基脚,又缝大旱,文通杭州、衣冠城来回跑,忙得不可开交。”
“前日云州商旅又从塞外送来了百匹良驹,加上主公之前交给他的十九匹野马,衣冠城马场已经落成,他又得给马匹配种。余杭铁矿,开采巨大,打造兵戈战甲,又得他亲力亲为,他这些时日都消瘦了不少。”
顾全武闻言一笑,道:“也该从他这小胖子身上刮些油水下来了。”
“杜陵那小子呢?他怎么样了?”
林鼎道:“之前从庐州回来,见过杜将军一面。杜将军还是和往日一样,精神焕发,神俊异常。”
顾全武忍不住抱怨道:“周宝就是个半吊子,以为自己有个‘后楼都’就天下无敌了,整日把酒言欢,从未有过扩张之心。”
“他杜凌云的北线,面对这么一个草包人物,自然会轻松不少。”
林鼎借机直入正题道:“正是因为周宝愚昧,浙西五州,才会逐渐分崩离析。说不准,杜将军在谋划浙西五州,或许也说不上清闲。”
顾全武一愣,回头认真的打量着林鼎。
杜陵会谋划浙西五州?那家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谋心?
那家伙整日只会惦记着杭州有几家大小姐是不是喜欢他的家伙,什么时候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顾全武问道:“谋划浙西五州?这是你的主意吧?”
说到关键处,林鼎又开始有些紧张起来,跟着又有点结巴起来。
林鼎低着头道:“是……是有些算计,只是……只是还未成熟。在下尚且还有些顾……顾虑,若此顾虑能解,才能着手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