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东,到三十里左右,经过郓州城。
所以只要把大野泽挖开,就能使济水下游水位暴涨,从而水淹郓州城。
易阳武听完,先是一愣,后连忙道:“阮将军,错了,错了!”
“淹不了!真的淹不了!”
“大野泽下是梁山,梁山之下有大片水泊,而且过了水泊还有运河分流,就算你把大野泽挖空,这水也不够淹到郓州城的。阮将军快停手,回去提醒主公啊!”
易阳武不是河南人,但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易川带到了郓州,算是半个郓州人了,所以他对郓州附近的水域还是比较了解的。
从地理图志和水脉图志中看,似乎可以完成水淹郓州城,可现实的复杂情况,可是一张图纸就能概括的?
本地人都知道,水淹郓州城,简直就是个笑话。
阮结回头瞥了易阳武一样,意味深长的一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继续招呼兄弟们去附近村庄征集农夫过来挖大野泽。
易阳武看到阮结的笑容,觉得有些不可理喻。明知道淹不了,还挖,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吗?
易阳武说不动阮结,就大声招呼自家兄弟。
“兄弟们,停手!停手!”
阮结突然拔剑,直接架在了易阳武的脖子上。
众人看到这副场景,连忙围了过来,纷纷拔出横刀,对着阮结。
阮结带来的一百多个江东子弟面对五千天平军骑卒,丝毫不惧,纷纷拔刀,围着阮结和这五千人对峙起来。
阮结凝眉,杀气凌然道:“易阳武,我是你的上司。你有谏言之责,但你没有替我指挥士卒的权利。”
“我哥哥说要挖,那就挖。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违抗军令!”
易阳武手紧紧按在刀鞘上,看阮结这副模样,易阳武确信,自己只要敢拔刀,人头立马就会落地。
易阳武吞了吞口水,随即缓缓抬手,对阮结道:“阮将军为何要执迷不悟呢?”
阮结道:“我军行伍只有一个规矩,恪守军规,奉命行事。军令一下,我等只有从命和抗命两种说法,何来执迷不悟?”
易阳武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按照阮结说的去做。
阮结这才抽回长刀,看都不再多看易阳武一眼,继续指挥士卒去征调民夫。
钱留这边行军的速度并不快,因为钱留清楚,阮结挖开大野泽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就算附近有很多村落,征调万把民夫轻而易举,可真要挖开大野泽,没三四个时辰是挖不开的。
故而钱留故意放慢了脚步,三里一停,原本半个时辰的路,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
将近三个时辰的时候,钱留来到郓州城下。
此时曹存实也惊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