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天下大事上。
罗绍威问道:“黄巢破河南,不日就要进军东都洛阳,具美兄下一步有何打算?”
钱留交浅言深的道理,则是笑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局势对我朝不利,乱贼风头正盛,各部唐军无敢逆其兵锋,就眼下而言,实在也没有好的打算。”
罗绍威点头,道:“兵法云,知敌之不可胜,而待敌之可胜。具美兄就先好好在魏州修养,静候时机再伺机而动。”
眼下的确没有什么好的打算,也只能等待时机。既然罗绍威肯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钱留也不扭捏,拱手抱拳道:“如此,便叨扰贤弟了!”
酒席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罗绍威是喝得伶仃大醉才回房。
被人搀扶进书房,房门刚被合上,罗绍威就甩开左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罗绍威的确醉了,但还没到要人搀扶的地步。
很快,书房被敲开。
听声音罗绍威就知道是自己的表妹过来了。
“哥哥,你原本就身体不好,为何还要酗酒?”
“我倒是好奇了,这天下还有何等人物,竟能让你舍命陪君子的。”
罗绍威看到这号称魏博第一美人的妹妹,脸上尽是宠溺。
罗绍威强行正起身子,笑道:“钱留钱具美,妹妹可曾听过?”
女子取下亲手熬制的醒酒汤,不以为意道:“不就是那个被江南士子传得神乎其神的钱留吗?听过,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也不知这钱留到底给那些江南士子多少好处,才让江南士子如此吹嘘他。”
罗绍威拿碗喝了一小口,道:“能让士子归心,也就是一种本事。”
女子轻蔑一笑道:“可吹得也太神乎其神了些,哥哥是没听到,那群士子说,这钱留三百士卒便吓得黄巢四十万大军不敢下江东。你说,这话谁人敢信?”
“我看这钱留就是个擅长收买人心的家伙,用得都是那些老套的官场钻营而已。”
“哥哥,完全没必要不顾自己的身体来陪这种人。”
罗绍威刚想再喝一口醒酒汤,听到女子的话,罗绍威又给放下了,看着女子认真道:“妹子,哥哥看人,你向来是知道的。”
“我之所以礼待钱留,可不是因为这些游学士卒的吹捧。钱留原是杭州刺史,在江东那一亩三分地上也算是无人敢招惹的人物。”
“他敢带兵出江东,光凭这一点的胆气,以及政治眼光,就足以说明,这钱留并非池州之物。”
“你看那淮南高骈,出身将门,又深得老太监田令孜器重,以他现在的家底,只要稍有些远谋,今后定会是独霸一方的人物。”
“可你看他都干了什么?坐视曹全晟战败,像个妇人一般守着家中那点钱财,生怕黄巢给他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