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余和国强,你们爷俩带三队去东山。”
“大奎和大成,你们俩带四队去南山脚。”
“来福和来喜,你俩带这队去尕拉腰子。”
“剩下一队由我带着,领到任务的队伍这就出发吧!”
林大有站在寨子门口将人员和事务都分派下去,然后大手一挥,吩咐领到任务的各人带着刚到的帮工队伍就朝各自的目的地进发,整个寨子一片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一支支队伍沿着山路往梯田进发,队伍里不时传出各色欢声笑语,要是每支队伍再扛上一面红旗,这场面就更加壮观了。而地头早就安排好了人守着,各色物资也早就备好了,各支队伍抵达各自的地头后,分发好镰刀等工具后便开始了收割。
口号声、喊叫声、欢笑声混杂在一起,在四面大山里来回叠荡、回响。一柄柄雪亮的镰刀上下翻飞,每到之处秸秆纷纷伏倒。一声声号子响亮地在山间地头传荡,为这丰收的季节注入了一股豪迈的味道。
林国强停下手里的活计,用毛巾抹了抹脑门上的汗,抬眼看去只见上下左右的梯田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形,嘴角不由扯开一道笑意来。
“嘿嘿,好戏还在后面呢!”
低下头弯下腰,林国强继续挥舞着镰刀收割稻谷。阿爸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正挥汗如雨地收割着稻谷。林国强本不想让阿爸过来收稻谷,毕竟阿爸的伤还没复原,但他根本拗不过阿爸。农忙是每个种地人最关心的事情。让阿爸不参加农忙,不到地头来收割庄稼,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黑佤寨如今全寨子出动,寨子里只剩下些年纪大的老辈人,还有一些正在准备午饭的大妈们。村支书林大有格外嘱咐搞后勤的各家妇女们,一定要把午饭的油水搞得足足的,不能让前来帮忙的队伍说黑佤寨人不热情、不客气。
林国强阿妈也留在了寨子里正在家里准备着午饭,据阿爸说他已经让阿妈把挂在屋梁上那串腊肉给收拾了。林国强颇为惊讶,家里屋梁上那串腊肉原本可是要留着吃一年的,没想到阿爸竟然能这样做。尤其那串腊肉里有些是去年寨子里打野猪分的一批肉腌制的,格外珍贵,也就是前一阵吴小莉来的时候割过一块。林国强回来这么多天,家里也没单独为他割下一块腊肉来。
日头慢慢升高,汗水就像开了水龙头一样,从林国强的头上汩汩地往下流。手里的镰刀挥舞的速度也慢慢地缓了下来,往前的步子也有些虚浮起来,林国强慢慢地直起腰,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稻田。林国强发现自己的周围就没有人,大家都在他的前面。原本在上垄梯田割稻子的人们此刻已经跳到下面来了,这让林国强一阵汗颜,赶紧挥舞着镰刀往前赶进度。好歹自己也是个搞农学的,要是连收稻子都追不上大家伙儿的速度,那岂不是要成笑话。
黑佤寨的乡亲们和前来帮忙的帮工们顶着火辣辣的太阳,玩命地收割着梯田里的稻子。梯田的颜色也可以看得见地在发生着变化,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