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名就叫叫。到底是谁写的已经不知道了。听阿爸说,这首歌已经流传了很久。还不断有人在改,我还改了两句歌词呢。”
“哪两句是你改的?”
“……这一秒,只想在爱里沉溺。”
“原来的歌词是什么?”
“忘记了。”
牛尔摸摸艾米丽的头。
这首歌的旋律,陂南族原住民的风格非常浓郁。歌词中既有诗歌一样极其美妙的语言,又有只在西方歌曲的歌词中,才有可能见得到的赤果果的情色。
填词者的水平非常高。甚至艾米丽改的那两句,与那两句精妙的诗句相比,也并不逊色。这是一个具有唱作人潜质的小姑娘。
牛尔刚刚确实想到了一首歌,但因为与艾米丽这首歌相比,虽然旋律更加成熟好听,歌词却实在是有些烂俗。他现在确实是有点不好意思拿出来唱了。
然而他毕竟是以唱作人的身份出道,并出名于夷州。眼前的这三个小人,又如何能放过他。
“来不及仔细斟酌歌词,先这么凑合着用。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再好好润色一下后,再给你唱。”牛尔一边说着,一边也迈上了刚才艾米丽唱歌的地方……
“咿呀喂————”
开嗓的第一句有长长的尾音,就像是牛尔在向远方的船只打招呼。又像是给大山里所有的生灵致意亲切的问候。他大大地舒展开双臂,也像是在拥抱着整个世界。
声线只带有少许的磁性,清亮的穿透力才是这首歌声线的主流。于是这句吆喝打招呼一般的开嗓,仿佛立刻就把整个山林大海唤醒了。
“咿呀喂咿呀喂————”
连绵的青山百里长呀
巍巍耸起像屏障咿呀喂
咿呀喂……
青青的山岭穿云霄呀
白云片片天苍苍咿呀喂
咿呀喂……
连绵的青山百里长呀
郎在山上等红妆咿呀喂
青青的山岭穿云霄呀
站着一个有情郎咿呀喂————
我站在高岗上远处望
那一片绿波海茫茫
你站在高山上向下望
是谁在对你声声唱
咿呀喂————
……
牛尔唱完,有点不好意思地从小山冈山走下来。因为他觉得,自己这首歌的歌词虽然更应景,然而与艾米丽刚才唱的那首歌的歌词相比,简直就是粗鄙不堪,似有云泥之别。
但艾米丽她们三人的表情告诉他,这首歌应该比艾米丽的那首歌好听多了。
艾米丽好像有点不服气,又走上小山冈唱了一首。她一唱完就下来,把牛尔推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