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秦轩非法行医的事，是郑赫告诉父亲郑有崖的，然而去医馆逮捕秦轩，绝非郑有崖的个人决定。
他深知上司睚眦必报，因为第一时间报告上去，而这次行动的幕后指使者，自然而然就是章霆——如果没有他拍板撑腰，郑有崖还真不敢抓人。
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中层官员，沈家哪是他所能抗衡的？
“定罪，不一定要证人。”
章霆双眼中，闪烁着摄人寒芒，阴恻恻说道：“如果他自己认罪了，哪还需要什么证人？记住！一定不能留下证据，否则非但定不了罪，你我都有麻烦！”
有了副署长力挺还怕什么？
吱呀……
几分钟后，郑有崖推开审讯室的门，对看守秦轩的手下说道：“小丁，出来一下。
“是！”
年轻人赶紧走出来。
走到无人角落，郑有崖低声耳语几句，小丁神色间有些迟疑。
但是，当他听说是副署长吩咐，立马想都没想就去安排。
大概过了半小时，郑有崖返回审讯室……
“秦轩，我调查了一下。”
他坐在秦轩对面，脸上充满歉意：“你没给患者施针抓药，确实算不上非法行医，不过……你也知道的，这是我们的工作，抓错人在所难免。”
道歉？
不会吧？
秦轩心里很失望。
对方有两种选择：要么认错道歉放人，要么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彻底把他给钉死——秦轩希望是后一种。
可没想到……
郑有崖竟然选择了道歉，这样他哪还有机会反杀？
“把手铐打开！”
郑有崖吩咐手下的同时，从另一个手下那接过矿泉水，亲自拧开递给秦轩：“真抱歉……对了！这么长时间，秦先生渴了吧？来！喝点水。”
嘎！
秦轩暗中大喜。
喝水？
以他的智商大致猜到，对方准备用什么手段。
“确实渴了。”
他接过矿泉水，想都不想灌下半瓶，转而冷冷看向对方：“我可以走了么？”
“不急，还有些手续要办，我陪你在这聊聊天，让他们去把手续办完，你就可以走了。”郑有崖态度别提多和蔼。
“……”
秦轩坐回到椅子上。
一分钟……
两分钟……
果然！
不一会，他觉得眼皮有点沉。
那瓶水有问题！
只是……
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