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信纸。
“这字,我认得……”
十多年前,他牙牙学语,持笔练字的时候,就是褚文燕抱着他,坐在桌子上,一遍一遍的练习,他记得自己母亲写的字,每一笔,每一划,跟这信纸上,一模一样。
而且,在整个陈家,只有母亲褚文燕,会叫陈韵涵的小名,涵涵。
“妈没有死!”
陈江握住了陈韵涵的肩膀,直视着陈韵涵。
陈韵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手里只有这封信,我还是愿意相信,她死了……”
“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陈江浑身颤抖着,他松开了陈韵涵的肩膀,犹如被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上,浑然喘不过气来。
褚文燕很久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是他和陈韵涵,亲眼看着褚文燕被埋进西郊公墓之中。 br />
现在西郊公墓,还立着褚文燕的墓碑。
褚文燕,早就已经死了。
陈江苦笑着,把那封信放在桌子上。
没有证据,这封信,就是唯一的证据,或许,这真的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自己的母亲,不可能死而复生。
那么多人亲眼看着她下葬,时隔十年,怎么可能又重新出现!
可,万一呢!
陈江深吸了口气,万一褚文燕没死呢!
在陈家大院里,如果说出了陈韵涵之外,还有谁能让陈江挂念,那一定是褚文燕。
他的母亲……
陈韵涵看着陈江,似乎早就料到陈江的反应。
在陈家,只有褚文燕,会让陈江情绪如此激动。
她也明白,这封信摆在陈江面前的时候,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震撼,可陈韵涵还是把信交给了他。
因为,对陈江来说,隐瞒,才是更加不公平的事情!
足足半晌,陈江平复住情绪,可心中的疑惑,却愈来愈盛,就算这封信不是母亲写给陈韵涵的,那知道陈韵涵名字,和能模范褚文燕字体的,也一定是个熟悉陈韵涵和褚文燕的人。
这个人,很有可能同时认识陈韵涵和褚文燕。
那,可怀疑的人,就不多了。
陈江将信装进信封里,还给陈韵涵。
“这封信,你留好,无论母亲是去世了,还是活着,这件事情,都没有那么简单,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太小,留下了诸多疑点,虽然我们亲眼看着棺椁被埋进公墓里,但这件事情,远不能盖棺定论。”
“既然有人主动找上你,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无论真相到底是什么,终有一天,它会乖乖浮出水面的。”
陈江长长的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