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醒中依然吹着牛。
“这首呢？”女孩接着朗诵：“你与我之间，爱情竟如此淡薄、冷静而又纯洁，像透明的空气，像清澈的流水，在那天上月和水中月之间奔涌。”
那天的月光好么？秦明不记得，只记得有一道光，记得女孩的身子很白，然后……就……然后了……
“我会娶你。”男人总是对自己的第一次，特别发现女孩也是第一次后会立下很重的承诺，但是在没有兑现之前，承诺终究只是承诺。
1983年，春节过后。在中央领导的一声令下，全国性的严打轰轰烈烈的展开了，不管你是中央领导的孙子还是地方委员的儿子，不管你是杀人越货还是调戏妇女。流氓罪，当时一个新立的罪名，却是最有震慑力的罪名。
秦明回到燕京后，被父亲禁足，眼看着自己曾经一起玩耍过得顽主，就这样被拉去吃枪子，秦明胆怯了。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蹲了半年，大门都不敢出。他忘了自己曾经对某个女孩的承诺，他甚至不想记起，怕对方以流氓罪起诉他，让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就被抓起来，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秦明看着自己手中的孩子，白白净净，也不哭不闹。一对和自己几乎相同的丹凤眼正瞅着自己。姓喻，那就叫秦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