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只受了惊的小鹿,可怜兮兮的模样,眉眼含春,望着夏想说道。
“我杀了他们之前的大当家,他们被迫跟了我,你说他们该不该和我一条心?”夏想不答反问道。
傅莹:“……”
“睡觉。”
“我的手还绑着。”
夏想替她解了。
窑洞里的土炕尺寸有限,便是夏想有意隔开一段距离,效果也不尽人意。灭了灯,黑暗中的傅莹开口道:“你对人说,我连累你死了一个兄弟。”
“你知道前因后果。”夏想闭着眼睛回道。
“可旁人不知,你不折磨我,他们兴许以为你不想替兄弟报仇。”
“赵云庭已经死了,老四的仇报了。”
“我看那个王老四不敢拿我如何,一旦和姓彭的谈好条件放我下山,我就对姓彭的说你睡了我。”
夏想握住她朝下袭来的手,头疼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百日恩浅,我要千日恩,心里才踏实。”
一日夫妻百日恩,那就是…下意识瞥了眼窗户,夏想面无表情道:“天光不够。”
“不够的欠着,慢慢再补。”
与此同时。
王家寨门脸最阔的窑洞,里头的灯未灭,但隔着裱糊了好几层的窗户纸,几乎看不到里头的景象。王老四喝完瓷碗里的苦汁,胃里一阵翻涌,但那份热力顺着喉管向下,一直流到腹部就不再动弹了。
从仍旧蔫不拉几的玩意儿上收回目光,王老四放下药碗,在炕边拾起一根握手处已磨得圆润的藤条,挥起一下就抽在玉莲后背。
“我给你的,才是你的。我没给的,你不能抢。”又一鞭子下去,脸沉的就像外头天色一般的王老四道。
瑟瑟发抖的玉莲开始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叫出声,因为往往,她叫的越惨,王老四打的越狠。但几鞭子下去,她再忍不住,痛苦的哀嚎一声。
一发不可收拾。
“山上还有女人?”
“有。”不想分散精力的夏想言简意赅。
“她能叫我不能?”
夏想:“……”
隔天夏想难得没有起早,委实是睡的太晚。傅莹告饶时,天光已然微亮。两人间,如今是三百日的恩情。王老四和辛旺一早便下山的事,夏想是等睡醒后,从老大口中得知的。
“夏爷,你说王老四找姓彭的做什么?”比老大几人更清楚几分内情的老三问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显得更加担忧。
“绑了人却不动,我们这位大当家的多半是想以此为条件,替寨子求份安稳。”夏想摸了摸毫无酸意的后腰,他学了师父半吊子内功,昨晚的仗,有些胜之不武。
老五抹了把光头,会意道:“夏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