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路,你去把天盛集团的叶董请来。”
南城虹桥医院。
“徐医生,四号床的病人突然呕吐不止,伴有抽搐症状。”安护士在电话里说,“蒋医生不在,你能过来看看吗?”
“好。”徐檀兮挂了电话,关上电脑。
她走得急,门没有锁。
片刻之后,乔端推门进去了。
戎黎今天有试讲,去了南城大学,午饭徐檀兮在医院食堂吃的。
“这儿有人吗?”
徐檀兮抬头:“没有。”
乔端在对面的位子坐下,放下餐盘:“你还在管佟冬林的案子?”
徐檀兮食不言。
乔端用纸巾擦了擦餐具:“医学会都出鉴定报告了,跟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你何必抓着不放。”
徐檀兮小口喝汤,头发用一根簪子盘在了脑后,她低着头,白皙的一截后颈修长又优雅,鬓边碎发别在耳后,露出嫩绿色的珠式耳环。
乔端在盘子里挑挑拣拣,心思不在用餐上:“搞垮了我父亲,也就砸了医院的招牌,对你有什么好处?医院还想不想开下去了?”
徐檀兮把瓦罐中的汤喝完,然后放下勺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边。
她用了完餐,没有浪费的习惯,盘子里很干净。
她这才抬头看乔端:“开不下去,关门就是了,我亏得起。”
乔端顿时哑口无言了。
“你心里有鬼。”
徐檀兮这样说,是陈述的口吻。
乔端放下筷子,餐盘里的饭几乎没动:“我没有。”
她平时不会来医院食堂用餐,她此番是特地来找徐檀兮的。
“没有你就不会坐到这儿来,不会跟我说那些话。”
徐檀兮很聪慧,温柔,但带刺。
“以前没发现,徐医生你居然这么难搞。”乔端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檀兮,语气耐人寻味,“你是徐医生吗?”
留着这么意味深长一句话之后,她起身端着餐盘走了。
下午,有四位董事给徐檀兮打过电话,都是一个态度,让她息事宁人,让她以大局为重,把事情遮掩下来,说医院的声誉不能砸,说董事的利益不能不顾。
傍晚,徐伯临也来了。
满天云霞红得过分,像一张血盆大口。
徐伯临开门见山:“不要管那起医疗事故。”
父女俩站在医院的走廊。
徐檀兮刚看完诊,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袖子上有斑斑血迹,是她下午给外伤患者处理伤口时沾到的。
她有很多漂亮的裙子,很多绣着花的斗篷和外套,有漂亮的缎面刺绣包包。
但只要穿这身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