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可太子没动,十一也不敢。
好不容易听见脚步声靠近,一个太监开了门,见太子如此,悠悠叹口气:“皇上还气着呢,也不知道为什么,殿下小心一些,可别说错了话。”
得太监的言语指点,萧云陵轻声谢过,随即入了御书房。
进去时明德帝还在批改奏折,双目冷然,严声质问:“你可知错?”
萧云陵跪下行礼,并未起身,朗声道:“儿臣知错。”
听这话,明德帝才抬起眼神看向萧云陵,奇怪的同时也隐隐期待:“你错在哪?”
“身为手足,这些事情不该抬到明面上来做,永王是儿臣的弟弟,儿臣不该故意陷害。”萧云陵同时承认了,乔衡的事就是他一手筹划,放朱荣离开再到钓鱼钓出乔衡,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明德帝不傻,只听这番话就猜到了大概,便又低声询问:“原因呢?”
在他一众儿子中,萧云陵是最出色的一个,有谋略有宽广的心胸,至少能容得下其他皇子。
所以,萧云陵是太子。
“乔衡阴险狡诈,不过是借永王为跳板,重回朝堂,这种蠹虫只会引导永王做出更多大逆不道之事,而方柏,借着父皇和太师的交情,在官场呼风唤雨数十年,近年来越发猖狂,若不及时打压,恐他野心昭昭,心比天高。”
萧云陵缓缓说完。
这番话,从头到尾,都是站在皇上的角度去做事。
明德帝更为欣赏,情绪一激动,又咳了几声,身体越来越弱,他也该早有打算:“在万寿节前处决了乔衡,永王那边,你作为哥哥,也多担待一些。”
萧云陵沉声应是。
“父皇老了,这些琐事只能交由你来,你是太子,将来是天下之主,千万记得家和万事兴,你们应该团结一致,而不是自相残杀。”明德帝说着,仔细观察萧云陵的神色,见他点头应是,没半点抗拒,才隐隐放心。
“儿啊,答应爹,无论如何,也不要手足相残。”
这是明德帝的期盼,他也想像平常人家一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而这番话,却是对萧云陵无形的压迫,仅存了一点尊敬,在此刻消失殆尽。
明德帝看似对所有皇子不咸不淡,偏偏宠爱太子,却无形让所有人抱成一团,沆瀣一气,相比之下,唯独太子孤身一人,只要他说到做到不对其他皇子下手,那其他人也能平安无事。
得到了回应,明德帝招手示意萧云陵离开。
出了御书房,萧云陵抬起眼神,揽阔这偌大皇宫一角,眼神淡漠而没有感情。
“放出话去,就说孤重病无药可医,没多少时日了,顺道把乔衡送去官府,让裴甯带着乔衡街道游行一个时辰,于次日问斩。”
十一猜不透太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