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你们家风世代清白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可……宿河水患本来就是牵连盛广。”
秦越说话的言语之中倒是带了几分不可置信,甚至连连后退好几步。
王文彬瞧见外面的人影晃动,上前几步拉住秦越:“秦兄,我们王家世代都忠于皇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事情。”
秦越看着对方许久,表情也是异常纠结,好像是在做着十分剧烈的心理活动。
最后,他也是无可奈何得叹息一声,伸手抚摸腰间一个绣了诗句的荷包:“既然如此,我就暂且相信。”
王文彬瞧见那荷包上的诗句正好是自家小妹所写,在心中骂了一句秦越,但也是好言好色的将对方送出去。
秦越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叮嘱对方一定要找到整个账本的幕后黑手,顺便再为王家小妹问声好。
王文彬一一答应,对着秦越千恩万谢。
等着对方走远,王文彬站在原地冷哼一声。
身后出现了好几个人,对着他略一拱手:“少爷,属下不知是谁将那本账本放进书房,但应该跟着请来修缮府邸工人脱不了干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好好收拾一下明日回去。”王文彬冷言说道。
那本账本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没人在乎,在乎的是那本账本已经被人见到了。
而且只要对方在其中需要做手脚,他们王家和背后的三大家绝对脱不了任何关系。
不过好在秦越就是一个只知道迷恋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再说他对王家小妹也情有独钟,想必是不会将这件事情抖落出去。
“可……明日不是约好跟着……”
“不见了。”王文彬直接打断对方言语,转身冷眼盯着对方,“我们还是应当置身事外。”
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赶紧离开,趁没有彻底搅入京城这趟洪水之前。
抬头看向天边月亮。
王文彬还是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一声。
他本来就是想要将京城的水搅得更浑浊,没想到出师不利倒被他人抓住痛脚。
月光倾泻撒满大地,马车的车轮在雪地印下了非常清晰的车辙痕迹。
坐在马车中的秦越又些不耐烦的伸手敲了下车壁,说了几句就让人将自己带到有名的烟花之地。
他下了马车挑了一个花楼走进去,并且让其他人赶紧回去。
没多久,他的身影就出现在永宁街。
十一打开房门,将他请了进去。
秦越轻车熟路来到大厅,径直走到生火炉前,将一双手放在火炉上烤着:“这雪都快化了,怎么比之前更冷呢。”
萧云陵扫过一眼:“事情做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