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毅一边带路，也是一边观察程乾。
他本以为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刚从山里出来，自然什么也不懂，至少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
可没想到程乾一路走来，走的比他还自然。
而且眼神极稳，步伐之中带着随性和无视，身上自然而然就冒出一种气度。
两人走在一起，旁人看了甚至会感觉曹毅是程乾的跟班。
“差点意思。”
程乾见到曹毅发问，摇了摇头。
这个地方虽然装修华丽，场地很大，但没有形成生命气场。
连丹元会所在郡北的那个分部都比不上。
他只在这里看到了一种外部的繁华，内部毫无底蕴。
“差点意思？”
曹毅咂舌，他可觉得这里够气派够大方了，没想到程乾的眼界这么高。
“咔嚓！”
而就在这时，两人耳边同时一动，远处一间道场里，传来了声响。
他们对视一眼，赶过去观看。
入目所见，是一个身材很修长，模样格外冷峻帅气的男人，正在道场里站着。
他穿着跆拳道服，腰间围着一根黑带，脚下躺着一个倒地不起的教练，整个人似乎在呻吟。
身边围绕着一大群女学员，都对他露出崇拜的眼光。
“跆拳道，才是最强的。什么传统国术？一个能实战的都没有。”
这个男人抬头一笑，眼里带着一种邪魅，却激得周围的女同学阵阵尖叫，仿佛全然为他所倾倒。
他带着笑意，和围上来的那些女学员交谈着，时不时拍拍她们的肩膀、腰部、臀部，还说着什么为她们量根骨，检查身体。
“这个人？”
程乾扫了一眼这个黑带帅气青年，看着倒在地上的教练，显然是个练家子。
“那个黑带小子是一个高丽佬，听说已经拿到了四段。他脚下那个教练是新来的，练过几年八极拳。”
曹毅很平静地看着这个场面，见怪不怪。
自古同行是冤家，见面自然要分个高下。
你说你的八极拳厉害，那么就老实地和我打一场，赢了不必多说，输了就卷铺盖走人。
这种教练之间的勾心斗角，在道场里显得格外明显。
都是出来挣钱的，谁会让着你？
“跆拳道馆，怎么还请八极拳的人。”
程乾有些不解，按他的推测，本以为这里只有跆拳道呢。
“这不是多元化嘛，还可以忽悠一些热衷传统武术的人，反正学员们都不懂。”
曹毅笑了笑，轻车熟路。
“商业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