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而是觉得,过去的自己,对正面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低估了负面的恐怖。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伤残?死亡?确实,这些谁不怕呢?但我发现,其实我更怕的是孤独和不体面。
过去的那些糟糕的表现,其实也是担心自己不够体面,却又不肯面对自己无能的事实,而用虚假来维护形象。
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几乎跟所有的同学关系都不好。很孤独。
过去我一直觉得,这是别人的错,并且试图通过业绩来证明自己值得结交。
但现在我发现这是个错误的认知,业绩出众,的确会引来一些人结交,但那是因为利益,而不等于是对人格性情的认可。
想要解决孤独的问题,就要扭转性情。
我确实可以选择重新开始、结识新朋友。但我也不想丢弃过去。
毕竟同学,在过往人生中的比重占的太大,丢弃了感觉人生都变得不完整了。”
安德鲁有些尴尬的搔脑袋:“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突然感觉你一下子变得过于成熟,跟印象中的你出入太大。”
“从叫我克里夫这个名字开始怎么样?‘诺顿先生’这个叫法又虚又尬,毕竟我们其实都知道,同样是诺顿,差距可以是一个天,一个地。”
“好吧,克里夫,这样叫确实更顺口一些。”
实际上‘克里夫’这个名字的意思也就那样,指‘住在高崖附近’,只能说是个比较中规中矩的男人名字。
但叫名,确实比称呼姓氏显得亲近。
而在周宁眼中,到了现在,才算是勉强将原本处于‘冷淡’的关系,提升到‘中立’水平了。
前身给他留下的人脉关系就是这么糟糕,忠嗣学院相当于小初高都在一起,并且是类军校寄宿制,整日厮混,结果同学关系还不如路人。
得亏忠嗣学院近乎与世隔绝,社会风气对其影响不大,同学之间的关系较为纯粹简单;而克里夫和他的同学又走出忠嗣学院没几年,被社会花式殴打后,难免会怀念校园时光,就连曾经面目可憎的,也觉得没那么难以容忍了。
若非有这些利好因素,周宁不会去尝试修复关系,费力不讨好。
周宁跟安德鲁回忆了下上学时的趣事,待到气氛进一步融洽,便将话题引到当下。
“你现在也是以单飞为主?”
安德鲁耸肩:“我的术是内用型,所以……”
“我倒是不觉得内用外放是关键问题,嗯,口舌来得浅,切磋一下吧。”
安德鲁眼睛一亮:“好!”
周宁暗自点头,心说前身这点没记错,安德鲁确实是个闻战而喜的性子。这让他想起了赛博世界的成玉柱,武痴,战力未必能够顶尖,但一般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