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支持,古贺首相。”青年从椅子上站起来,拍了拍白色的大衣,学着日本人的动作,向古贺元太郎鞠躬,“希望我们之间的互信能够让这份同盟关系经得起战乱年代的考验。”
麦克尼尔走出病房的时候,他的心中始终还保存着对古贺元太郎的怀疑。古贺首相在偶然地成为首相之前,首先是一个以明哲保身为优先选项的政客。不公开表态就可以避免成为激烈争斗的受害者,保持相对中立和调解员的地位也能让那些各自还希望事态能够得到缓和的温和派拥有一个互相交流的渠道。制造魔法师家族的尝试,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但制造拥有特权的、以数字编号作为姓名一部分的魔法师家族的项目,是在21世纪30年代立项并迅速取得成效的。既然日本的公民还没有习惯这种常态,趁着他们还具有反感和抵抗意识,扭转这种趋势相对而言较为容易。等到所有人都习惯了新的等级秩序,再想让市民上街抗议,就不大现实了。
关于为何nffa最终一定要选择其他势力而非魔法师家族作为盟友这一问题,麦克尼尔也曾经试图从亚当·希尔特那里获得答案。当时正在冥想的圣会顾问少见地停止了自己的【修行】活动,转而认真地和麦克尼尔探讨nffa一切决策的出发点。
亚当·希尔特一向将理智和冷静看作分析问题时必不可少的要素,没有理智就没有清醒的认识,缺乏正确认识的后果则是得出错误的结论并给出错误的判断。麦克尼尔完全赞同这一态度,这也是他认为亚当·希尔特更适合在nffa内占据主导地位的原因。
“立场是根据我们自身所处的地位而决定的。”亚当·希尔特想起了合众国本土进行的国会三分之一改选,“就拿现在的国会议员选举作为案例,您认为一个生活在贫困线上的普通公民,会投票支持那些明目张胆地声称打算采取更多对穷人不利政策的候选人吗?”
“不会,但是——”麦克尼尔有些为难,“……也有不少人明明一贫如洗,却偏偏终日关心那些富人的所思所想。”
“奴隶为主人的生活而担忧,是因为自己做久了奴隶,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亚当·希尔特丢下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过去我们总说要反抗外部的暴君,而忽视了藏在我们内部的。这样一来,虽然我们的同胞有选票,大多数公民依旧是以奴隶的心态活着,学不会支持那些真正为自己考虑的义人,而要信撒旦的鬼话、投奔准备将他们最后一滴血压榨干净的恶鬼。”
希尔特顾问提起穷人时,眼中总是闪着莫名的光彩。麦克尼尔猜想,这位年纪轻轻就受到真理之父重用的圣会顾问,的确因为妻子不幸离世而变得偏激了。一个碰巧吸了毒没多久的医生给亚当·希尔特那重病的妻子做手术并直接导致病人死亡,事后竟然没有受到任何处罚,这直接导致亚当·希尔特认为那是天意——是毒贩子特地以这种方式来害他。偏激归偏激,尽管亚当·希尔特在某些问题上的看法十分奇怪,他肯定比本杰明·佩里那个只把一切事物看作成本、代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