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韓國人幫他們的同胞消滅了一種困擾我們美國人多年的不良症狀,這實在是值得……”
見到那些韓軍士兵的眼神後,麥克尼爾和伯頓都自覺地停止了繼續講這並不怎麽好笑的冷笑話。五分鍾後,第一批準備出發的韓軍士兵在停車場中集結,期間麥克尼爾差點被火箭彈的爆炸聲嚇得叫他們就地躲避,所幸爆炸沒有波及工廠。一些臉孔陌生的士兵從車間中探出頭來,他們是昨天進入仁川的軍校生,麥克尼爾不敢也不想讓他們參加戰鬥,于是柳成禹讓這些年輕人留在指揮部承擔次要工作。
“從識別信號來看,這些受困的友軍隸屬于第六師團。”麥克尼爾簡要地說明了情況,“大家不要緊張,朝鮮人沒那麽容易把你們趕出這裏。”
維修工報告稱車輛準備完畢,急于完成這項任務的麥克尼爾便登上卡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讓伯頓來開車。誰知,伯頓晃晃悠悠地擺弄了半天,車子始終紋絲不動。眼神不善的麥克尼爾揪著對方的衣領,讓他認真解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該問維修工,這輪胎沒氣了。”伯頓垂頭喪氣地答道,“他的業務水平簡直差勁透頂。”
除了輪胎漏氣之外,新一輪檢查陸續暴露了車子中存在的其他機械故障,以至于麥克尼爾開始考慮更換另一批車輛。促使他最終放棄這個打算的,是越來越緊張的時間。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劇烈的震顫,朝軍的攻勢又在仁川某處開始,死亡線每時每刻都離他們更進一步。
“等不及了,我們得立刻出發。”麥克尼爾確認了時間,“四個小時之內,我們必須打通路線。”
當然,麥克尼爾也有自己的一份私心。他讓米拉跟隨他們一起離開,而韓軍指揮官們沒有表示任何反對。直到現在,韓國人也不清楚米拉擁有著何等強大(至少是麥克尼爾本人看來)的能力,他們不會認為麥克尼爾調走了一個可能會在關鍵時刻保住他們性命的絕佳工具。這一行為沒有讓麥克尼爾産生半點愧疚,他們本就不是歸屬這些韓軍指揮官控制的士兵,沒必要為他們而負責。
“那地方是個醫院。”米拉根據情報做出了總結,“奇怪,朝鮮人應該優先占領醫院才對,戰場上每時每刻都有傷兵産生。”
“不是所有醫院都適合被改造成野戰醫院,比如說,牙科醫院就不行。”麥克尼爾一本正經地答道。
“你又不學醫,怎麽知道牙科診所不能改造?”
“經驗。”麥克尼爾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可是在墨西哥戰爭中活下來的幸運兒之一。”
萬一米拉忽然說出類似【生存率很高】之類的話來破壞氣氛,麥克尼爾一定會尴尬得無地自容。好在,米拉沒有在這種問題上繼續浪費精力,而是忽然低下頭開始了沈思。伯頓哼著奇怪腔調的鄉間民謠,隔一陣又唱起了阿拉伯語歌曲,弄得麥克尼爾很不自在。
“想不到你還學來了他們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