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说不定这场战争就能在我们的手中结束。”
任在永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麦克尼尔的双眼。麦克尼尔见状,只是叹了一口气,没多说什么。他了解韩国人面临着的困难,也理解这种绝对的军事力量差距多么令人绝望。这并非因他或他的同伴们是否愿意做出牺牲而改变,个体的力量渺小得不值一提。
“也就是说,你们需要直接对李泰瀚目前的藏身之处进行精确打击。”麦克尼尔逐渐摸清了韩军的想法,“在缺乏更精确的導彈和敌人的准确位置的情况下,你们所能做的是派遣飞机向北方进行搜索……等到完全锁定了目标的位置后,再发起攻击。”
“没错。”任在永赞许地望着麦克尼尔,“遗憾的是,即便我们竭尽全力地通过拦截敌军的通讯来追踪李泰瀚的位置,受限于卫星设备数量和技术,我军没法进一步缩小范围。目前,可以被争取的外援是一些在朴光东派系战败后决定背叛李泰瀚的北韓海军,他们的潜艇会在我国的东部海域提供坐标;此外,如果大东合众国的态度软化,他们也许会以放任的态度默许我们借用他们的部分资源。”
“但你们一定会需要一个深入敌军后方的定位点。”
狭窄的地下室陷入了沉默之中,任在永抬起头,隔着眼镜片注视着同样严肃的麦克尼尔,两人心照不宣地理解了对方的想法,所需要的只是了解各自愿意为了这渺茫的希望付出多少代价。依靠契约和利益关系而约束着的同谋或许能够保持着长久而稳定的合作,但在条件无法被进一步满足时,双方决裂的速度也会超出原本的预期。
“你很清楚嘛。”任在永勉强地笑了笑,“不错,我们需要有人携带着设备前往北方,这样才能采集到更准确的数据。”
“你们可以派无人机执行类似的任务。”
“放不下。”
简短的几句话说明了一切,但凡还有其他解决方法,韩军也不会想出这种风险极大的策略。如果一定要牺牲一些人才能赢得胜利,那么本国公民的重要性自然被放在没有正式身份的难民之前。若非麦克尼尔以自己的实力证明了利用价值,或许韩军的办法便是调派更多的难民以吸引朝军的注意力。
“即便你们不说,我也会找机会主动请求去解决这个隐患的。”麦克尼尔装作不在意地叹气道,“不过,比起大费周章地监听敌军的通讯或是伪造假情报去欺骗大东合众国……有一个办法更简单一点,那就是让明海俊直接向他的上级谎称委员长确实死了。这样一来,你们既可以根据通讯来锁定李泰瀚的位置,又可以让李泰瀚产生异动从而直接使得他失掉大东合众国的信任。”
前提是明海俊愿意合作。这对韩军和委员长本人来说似乎是比正面击退朝军更为困难的问题。
见到任在永一时半会给不出明确的答复,麦克尼尔便不再提和明海俊有关的话题,转而希望任在永把更为具体的行动时间告知他。任在永相当悲观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