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温和派政客也不得不决定和美利坚帝国进行接触,不然下一个沦为牺牲品的很可能就是他们。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中,担忧自己被叛徒出卖的库尔茨上校主动承担了这项由帝国军情报部分配的工作,前往日本进行协商。
与其说他在逃避帝国军的追查和逮捕,不如说他在逃避自己的使命。共和派的事业又一次失败了,比十年前那一次失败得更彻底、更令人绝望。阿拉斯加和夏威夷的共和派仍然幻想着能够夺回家园,浑然不觉自己早已成为了被外国控制的工具。
“更糟糕的是,我们的敌人正在转移他们的主要阵地……”
身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随后是门自己闭合的声音。肯定是有人进来打扫房间,库尔茨上校完全不在乎这些只会按照长官的命令行事的日本人。在他看来,日本人的严格服从既能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他们顺利地解决问题,也能在不恰当的场合葬送他们的希望。
“……记得把垃圾都拿出去。”他用英语向后面喊着,“到了下午,这房间里会来更重要的客人。”
库尔茨上校等来的不是唯唯诺诺的回应,而是让他再熟悉不过的解除保险的声音。条件反射一般地向侧面跳去并原地打了个滚的库尔茨上校从几米远处的沙发后方探出头,发现一个留着凌厉短发、身穿绿色军常服的姑娘正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
“……别想开启光学迷彩。就算你那么做了,我照样有把握打穿你的脑袋。”
仍然年轻但已经在最近几个月变得颓废的上校冷笑着站起来,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态。
“我记得你是谁……用米拉·基利安这个名字参加过墨西哥战争的实验品。怎么,你想替你的老朋友报仇?”他先是看了看对方胸口处的姓名牌,又仔细地观察着肩章上的图案,“草薙素子少尉……你现在是叫这个名字吧?说起来,我确实为我的老朋友把自己的性命丢在韩国而感到遗憾,但他会惨遭不幸并非是因为我没有试图帮助他逃离。况且,我当时决不会猜到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惹上自己根本无法对付的敌人。”
会议室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库尔茨上校丝毫不怀疑对方的杀意,他的身份不仅不能保护他,反而加重了对方的仇恨。
“……我建议我们首先采取一些必要的防备措施。你也不希望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举着枪威胁来自帝国的贵客,对不对?”
在这样一个时代,想要彻底抹掉某件事曾经发生的证据,不仅要把现场的全部监控设施关闭,更要把当事人的记忆完全清除。为帝国军效力而暗中忠于共和派的库尔茨上校深谙此道,他从未给帝国军留下任何把柄,至于事后如何让自己记得按照某件事引导出的结果采取必要措施,那是另一门功课。
“现在,你应该能冷静下来了。”库尔茨上校尽量让自己显得自信一些,“已经过去两年了,成为历史的迈克尔·麦克尼尔这个人并不具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