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你这徒儿可就要遭殃喽。”
寂玄感激,落泪。
也不得不感激落泪。
因为他这一生明面上看似风光,大小是个峰首,但真要说起来实则惨不忍睹,用很是失败来形容也不为过。
仿佛是上天降下的惩罚一般。
无伴侣。
无事业。
甚至连一个真正能说些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
冷眼。
嘲笑。
欺辱。
这些年遭受的太多太多。
可他偏偏却又是性情中人。
这如何不痛苦?简直是加倍的痛苦。
但这些痛苦再痛,再多数倍,他也得背起来。
就像是青玄峰上那些师父、师伯和师兄们背负的人族命运一般即便战死也不退一步的背负起来。
或许太苦。
或许是否极泰来。
秦空的拜师。
苏浅的出现。
都成了他心底的慰藉。
理所当然。
他也把此二人当作了最最珍贵的存在。
此番老程的突然展露实力,让苏浅可以得以逃脱,他哪能不感激?哪能不敢动?哪能不落泪?
老程不矫情。
就像他此时的剑一般。
微微回眸。
看向林子深处。
再一剑斩出。
恐怖的剑气,比较那此前的白衣剑客李承白都要强横数倍。
所过之处,尽皆荒芜。
生生把这茂密的思恋树林给削出了一个通天坦途!
而在坦途的另一端。
赫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那人古色的肤色下是干瘦如柴的皮肉。
凹陷的面庞上却有一双如鹰似虎的眸子。
满头黑发中总是能看见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白。
穿着灰褐色大褂,很贴身,但也因此显得那身躯愈加的单薄,总有种风雨飘摇的感觉。
但没有人会真的认为此人行将就木。
因为如此认为的。
都死了!
“哈哈哈。”
爽朗的和其身材样貌看上去丝毫不搭配的嗓音在相思林里回荡。
“我道是谁?原来是剑冢上一代的剑冠程青山,不不不,应该说你是剑冢的耻辱才对!”
老程面色淡然,丝毫不为所动。
但那人却有些不依不饶。
“也是可惜,天下人曾经艳羡的剑冠竟然在我安南城甘为车夫,我却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