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唯有那孤零零没有被搬走的佛像立在那。
而小丫头秋蝉儿的身影,已然消失。
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嗡!
苏浅瞬间全身巨震。
这些时日的相处,让他对这个小丫头已经有了一丝兄妹之间的习惯。
此番不见了踪影,哪能不急?
上下翻找。
大声呼唤。
甚至那本来还带着心理阴影的水井,他也看了又看。
直到找寻完整座旧庙都无果后。
他知道。
小丫头出事了!
那瘦马突然狂奔而出,定是和小丫头有关。
想也不想。
朝着先前瘦马消失的方向,狂追而去。
足足到奔跑的没有气力。
足足奔跑到远处天边的夜幕出现一丢丢微红。
苏浅也没有发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包括瘦马。
最重要的两个伙伴,同时失踪,不可谓不是一桩对于心灵的巨大打击。
另一边。
远去流云城、距离旧庙也很远的一处小林子里。
一人一马对峙着。
那是一个姑娘。
一个手里抓着小丫头的姑娘。
一袭素衣。
一把长剑。
两片飞髻。
入眼很美。
青鸟立在纤细的树枝上,明明拿着剑,但给人一种她便是剑的凌厉感!
很难想象。
明明还提着小丫头的她,此时能轻若羽毛般的立在树枝上,而那树枝还不断裂。
她看着马。
马看着她。
僵持不下。
竟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足足又过十息。
瘦马打一个鼻息,往前迈出一步,清冽的蹄声在官道上炸响。
青鸟皱眉,右手拿剑的她,下意识便用大拇指撬起了藏于剑匣中的剑柄,露出来的一小段剑身,寒芒闪烁。
瘦马目光冷傲。
再出一步。
青鸟皱眉更深。
终于。
在瘦马前行五步几乎来到树下的时候。
青鸟开口了。
“站住!”
瘦马不应,目光灼灼。
青鸟无奈。
作为剑冢的人,她自然知道这匹能成为剑冢老剑冠程青山坐骑的乘风的不寻常。
自己不过筑基,动起手来,或许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