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
一息。
两息。
三息。
一直到十息过去。
台上的苏浅像是傻了一般,竟然再无下文,人也站在那没有继续的动作。
这一下子就让仲温良抓到了把柄,直接给有些慌神了的李辉一个眼神。
李辉作为仲温良的跟班,自然是要学会察言观色,当即秒懂,站出去就嘲笑道:“怎么?不是刚刚还言语千首万首的吗?怎么?这不过两首而已,就说不出来了?”
李辉越说面色就越是狠辣:“哼!我看你就是背后有人!你根本就不会作诗!!!”
说着,他看向大众:“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这种骗子就该滚出我们流云城才对,若是日后被发现,那岂不是丢我们所有人的脸面?”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场中既然有不少支持苏浅的人,但更多的都是好天下不太平的人。
瞬间就被煽动起来。
“不错不错,滚出流云城!”
“不要让这种骗子丢我们流云城的脸。”
“滚出去吧,不会就是不会,别装了!”
……
突然。
苏浅像是惊醒一般,声音洪亮万千。
“嘴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全场哑然,刚刚骂声一片半点都无。
李辉更是尬在台上。
这小子竟然作出来了?而且这一首单单是乍一听都觉得高级至极啊!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苏浅大手一挥:“酒来!”
朱珠会意,再下一壶!
苏浅索性拎起,仰头便是半壶。
酒气冲天,面红不已。
“你们要,我便给!!!”
“听好了!”
“奇峰百仞悬,清眺出岚烟。迥若戈回日,高疑剑倚天。参差霞壁耸,合沓翠屏连。想是三刀梦,森然在目前。”
“够也不够?”
“不够再来!”
“昨夜星官动紫微,今年天子用武威。登车一呼风雷动,遥震阴山撼巍巍。胡骄子,当见旄头蚀应死。愿骑单马仗天威,挼取长绳缚虏归。仗剑遥叱路傍子,匈奴头血溅君衣。”
苏浅已然疯癫,台下已然痴傻。
“哈哈哈,何至于剑?别的我照样信手拈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