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外一个人呢?刚从澳大利亚回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冷漠呢?
满眼潮湿的夏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颤抖,她笑着:“对啊。”
他没有说“不要哭”,也没有说“对不起”,电话那头只有死寂的沉默。
电话两头的两个人都不出声,只有耳边那因为线路传来的轻微的沙沙的声音,他们竟然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夏初突然想起以前冬天的时候,她因为体寒总是捂不热被子,双脚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他看她总是蜷缩着身子睡,所以就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她的脚,或是自己往下睡一点,然后把她的两只脚塞进自己的衣服里捂着。
冰凉的脚心贴着他滚烫的皮肤,暖乎乎的,舒服极了,她问他:“是不是太冰了?”
“不冰。”他按着她的脚,却忍不住嘶了一口冷气。
摧毁一个女孩儿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很简单。就是在一开始对她无比的温柔,顺从她,宠爱她,视若珍宝,然后在她彻底爱上你,依赖你,离不开你的时候——冷漠无情地让她滚。
久久的沉默后,为了打破安静,她艰难地发出哽咽的声音。
“……最近……很忙对吗……”
“……嗯。”
“……你明天回来吗?”
“……不回去了。”
“你在外面住了,你不准备回来了,是吗?”
电话那头的他没有回答。
“……你在哪里?”
他还是没有回答。
就像冷冽的寒风吹进了五脏六腑,夏初捂着心口哽咽艰难地流泪笑问他:“……你不爱我了对吗?”
电话那头的人依旧没有回答。
“如果你不爱我了……就告诉我。”她簌簌地掉着眼泪。
深夜线路里那沙沙的声音和房间里的死亡般的空荡一样恐怖,她知道他还在听,只是被淹没在了可怕的沉默中。
她似乎已经得到答案了。在她的心里,沉默就代表着默认。心脏抽疼,她再也承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与安静,自己按了结束键。
再也没有沙沙的声音了。
她没有想到这通电话最终的结局是自己挂掉的。
不爱就不会痛,如果,她还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不爱这个人就好了。
身心每分每秒都很痛苦,深夜躲在墙角的夏初咬着手指,清澈的双目因被酸咸的眼泪淹没而视线模糊。她咬住手指是因为她害怕别人听见,也害怕自己听见,所以她在极力地忍耐。然而,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啜泣着,后背不停地抽动和发抖,从未哭得如此可怜。
曾经她是那么确定他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