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明的含义,他不太喜欢将话讲得太直白,尤其是真心的夸赞,总要拐弯抹角别扭地加上几句讽刺,好像不这么说话自己就不会说话了似的。
被这番迂回曲折的辞藻夸奖了,岑木晓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内心却俨然失笑,他知道white好面子,因此面上不显山露水,不卑不亢。
他收起了一贯的自谦,觉得这句赞扬就好像一个标志,自己貌似被white认可了。
从里到外!
“你能说说你吗?”white无意识呢喃了一句,话脱口而出后他又觉得不太妥帖,“如果你觉得涉及隐私不方便,那就算了。”
岑木晓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如果问出这个问题的是别人,他会觉得那人别有用心,但如果是white,那他也很乐意与之聊聊。
斜斜地半倚在岩石上,他将目光放远,缓缓介绍起了自己:“我是一名网警。”
“网警?维护网络安全的?”white如此问道,还不忘加注了自己的特殊评价,“职业还挺神圣,挺像你会干的活。”
岑木晓被他这番总结弄得哭笑不得,white的风格极具个人色彩,夹枪带棍的捧一踩一。
“是啊,你对这职业怎么看?”被勾起了兴趣,他挺想问问white的感想。
“我怎么看?横看竖看都挺好啊。科技进步神速,在防患意识上,人们的思想却止步不前,该有的陋习弊端不会因为环境的转变而消失,只是换了一个方式被隐藏了起来。网络需要执法的网警来根除毒瘤,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侃侃而谈后他话锋一转,道:“就像我这样的。”
white笑得很无所谓,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却令岑木晓感受到了几分悸痛。
“你不是!”
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的否定让岑木晓自己都愣了下,他一向很是冷静,对人对事都能理性分析,他与white只见过寥寥几面,相识的时间还不长,彼此都不算了解。目前掌握的消息只有:他玩游戏很厉害,脾气坏,长得好看有少年气。他们只共同参与了两轮游戏,他现实中的一切岑木晓都一无所知,他们之间的关系连相识这个形容都算勉强。
在见到white的妄自菲薄时,首当其中的,他的脸上挂着的是甚觉无畏的态度,岑木晓凭借本能地做出了否定答案。这张脸上的笑容很寂寥,岑木晓很清楚,因为他小时候也经常摆着这样的脸,就像世界上没有人能懂自己,孤身一人背负着繁琐的担子,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舔舐伤口。
那种如临深渊的窒息,他感同身受。
心里一薄薄的刺痛,没完没了的疼痛生疼上了脑部神经。
white听了答案,在一边笑歪了嘴,反问道:“你又不了解我,不知道我做过些什么,怎么就能如此判定?”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