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关掉了,下午的阳光太过刺眼,晒得室内热腾腾的像个烘箱,岑木晓决定去卧室睡一觉,期盼着睡觉可以治好自己昏头的毛病。
脚步一踉跄,双腿就像两根芦苇似的,支撑不住自己的躯体。
原来是躺的久了腿麻了,在不知不觉中这股子酥麻顺着下肢慢慢上升,最后在心房出愈演愈烈。
这是一种头重脚轻的失重,配上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接触的混沌,一同揉杂着袭上大脑,脑海中犹如敲钟后残留的独特震律,悠荡到很远很深的彼方。
意识不清醒,但岑木晓依旧慢慢挪回了自己的窝中,躺在床上呈现“大”字状,舒展着四肢,他闭上眼睛,但眼皮却不受控制地不断抖动着,如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有些后怕,没来由的蚕食着岑木晓的理智,好不容易睡着了,这一觉还睡得不□□稳,梦境中分散着很凌乱的记忆,有温情的日常,也有惊心动魄的追赶,待完全清醒了后,岑木晓坐起目光茫然,居然记不起梦境中的一切。
他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不愿意在床上拖沓,他起身洗了把脸,经过书房的时候岑木晓下意识放慢了脚步,电脑还没有关,正进入自动休眠模式,趿拉着拖鞋,慢吞吞地去厨房接了一杯水,之后同样慢吞吞地喝着水。
他始终不曾踏进书房一步,只是在门口站定。
书房变成了一处心照不宣的境地,他就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迈出这一步。
在岑木晓的记忆力,他从未与谁那么亲密过,也不是特意规避,只是没有找到那个感觉对的人罢了。突然与谁如此密切,即使只是清风拂面的蜻蜓点水,在其它人看来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但对于岑木晓来说,那一触即分的触感还是令他受到了冲击。
无意识捏着下巴,直到下巴尖有刺痛感传来,岑木晓才放开那死命□□下颚的拇指。照了照镜子,下巴处的皮肤有些红,与他早前的脸色有得一拼。
左右想了想,他不愿意一个人呆着,起身拿起钥匙岑木晓打算回一趟家,出门吹吹风顺便看望一下母亲。
“妈?”
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没见到楚教授的身影,岑木晓蹑手蹑脚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发现楚母已经依在电脑椅上睡着了。
“还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呢喃了一句,他去房间找了一条毯子给楚母盖上,正打算帮她存储文件,视线停留在屏幕上,在看清了课题之后,岑木晓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键,僵挺着腰,久久无法动弹。
楚母之前就有说自己正在做全息游戏的课题,打算从游戏里挖取数据举证说明游戏可能存在的危害性,做一个专题报道,以儆效尤。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楚母研究的正是《无限追击》。
粗略看了下,楚欣的报告写得很详尽客观,但从报告上来看,楚教授展现了自己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