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看出了楚允谦的惊慌,疑惑地问了句。
楚允谦左右为难,叹了口气,朝楚母露出一抹安心的笑脸。
“妈,木晓,你们先回去吧,这是我朋友,找我有些事情。”
接到楚允谦的暗示,岑木晓朝穆以秋侧目了一眼,扶着楚母往家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路,楚母还频频回头,嘴里喃喃道:“这人好像以前来过我们家。”
“是么?”岑木晓大学住宿,因此并不知道楚允谦读研的时候结交的朋友。对穆以秋他也不想多谈,他看出了楚允谦和穆以秋之间的气氛其实并不融洽。
楚母拍了拍岑木晓的手,回忆道:“我想起来了,这是小谦的学长,以前来过我们家几次。”
“学长?”岑木晓只听楚允谦说过他们是校友,并不知道他们关系那么好。楚允谦并不是一个会经常带人回家的人,他这个哥哥看上去很随便,潇洒和蔼,其实将自己藏得挺深的。
有一段时间,岑木晓觉得楚允谦状态很不好,问了几次,他就像个蚌壳一样根本不肯多说。那时岑木晓只能陪他喝闷酒。他知道楚允谦心理有事,却也相信他哥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楚允谦是一个将心事死死埋在心里的人。有时候,他们两个对待事情的态度其实很相似。
那段时间,岑木晓爱莫能助。他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力所不能及的,只能依靠当事人自己去解决,于是他尝试更加关心楚允谦的心理。这几年楚允谦其实过得并不好,有一些刺一直在他心里,但他从不向任何人吐露。
岑木晓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抚他内心那道被深深埋藏的伤疤。如果要疤痕彻底痊愈,必须将表面看上去岁月静好的皮肉重新割裂开,露出鲜血淋淋伤口,那些口子有可能触目惊心,有可能会带给楚允谦二次伤害。
割掉一些陈旧的腐败,去掉那些污黑的伤痛,楚允谦才能痊愈。可岑木晓怎么忍心!他不能想象是什么样的伤痛能打击到他那个积极开朗的哥哥?他不敢想象楚允谦承受的伤痛。
于是,伤口表面看起来安然无恙,其实内里早已腐坏,变得溃烂。
“嗯,那时候他们俩,加上一个长得秀气的女生,他们三个会结伴来家里。我那时候满心以为小谦喜欢那女生,那女生能做我媳妇呢!”
说到这里楚母笑了下,之后笑意又沉了下去。
楚母惋惜道:“来多了几次,我看出来,那女生好像喜欢的是小谦的学长,并不是小谦。研一的暑假过后,他们就不再来了。小谦的性格你也知道,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没人能逼他就范,我问过两次,他都闪烁其词。后来小谦也搬出去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木晓,你也有感觉吧,小谦变了。”
楚母作为过来人,又怎么可能看不懂自己儿子眼睛里的悲伤。
“可他不愿意讲,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