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我的,我是不是能走了?”
如冰一样的疑问刺痛了方母的心,她不管不顾地冲向方父,两个人开始大打出手。岑木晓立马让警卫扯开两个人,原本的仪表堂堂都化作了乌有,变成了鸡零狗碎的一地鸡毛。
方父被带了出去,侦讯室里只剩下方母。她在哭,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丈夫的冷血还是出于自己儿子犯了大事。岑木晓觉得清官难断家务事,正想先去会会校方代表,方母就开口了。
“让警官你见笑了。”方母的神色有些憔悴,嘴角还带着一点淤青,是刚才扭打时造成的,她的目光落在岑木晓的身后,就好像那道铁门是她的救赎一样。
“我曾经以为我逃离了地狱,没想到只是换了一个光鲜亮丽一点的环境,本质依旧没有改变。”
曲丽萍,也就是方母笑了下,眼泪顺着受伤的脸庞滚落下,如此潸然泪下的场景却一点都不见邋遢,可见她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胚子。
方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述说着往事:“方志东是我改嫁的丈夫,我的第一任丈夫是个酒鬼,每天混在外面不着调,回来就是对我又打又骂,很神奇的是,他从来都不打小远,不知道是因为血浓于水还是由于观念使然。小远从小就看着我被打,刚懂事的时候还会阻拦,后面看习惯了他也就不出手拦着了。”
“我不怪小远,他小胳膊小腿的,根本不能制止他那个喝了酒理智全无的爹。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眼,这酒鬼出车祸死了,判定双方都有责任,我们还拿到了一笔钱,日子开始往好了过,我挺开心。”
方母的眼睛里有仇恨,有恐惧,有悲鸣,只有在提到方远的时候眼睛里带着动容与闪光。
“我认识方志东之后就嫁给了他,方志东是个做生意的,他底下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却没有一个值得相信的人帮他管账。我出现得很及时,虽然现在其貌不扬,上大学那阵我也是成绩优良的大学生,还是财大毕业的,之后我就帮他打下手管理账目。因为我掌握经济来源,他对我们母子俩还算不错。”
“方志东手下人都是三教九流那一挂的,所以我不乐意小远去他那里,三令五申地阻止,却依旧阻碍不了小孩子的好奇心。”
说到这里,方母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差,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回忆一样。
她的手指掐紧了掌心了,浑身都在颤抖:“他们那里会折磨还不出钱的借款人,那次我无意中去到地下室,发现小远也在。那种场面是个人看了都不舒服,与其说是惩罚,还不如说是发泄。”
“我一个大人都看得头皮发麻,没想到小远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兴趣盎然地看完了全程。他的目光瘆人,好像眼前这个不是人,只是一堆死肉一样。那眼光太锋芒冰冷,我很害怕。”
“警官,我真的很害怕,我怕那样的眼神!我记得这个眼神,和他小时候看着我被虐待时候的眼神一模一样,那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