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的家庭背景几本了解了,现实远比岑木晓想象得更为复杂。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方远曾经去看过心理医生,他母亲说的不像是假的。方远在心理医生那里表现得没有丝毫破绽,但这一点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岑木晓拿出笔在本子上记录着要点,随后推开最后一扇侦讯室的门,准备向校方打听这两名学生之间的利害关系。
几乎是一进门,校方的代表就站了起来。与岑木晓一同审讯的不是别人,正是乔翘。
“你们好,我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我姓岑。”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岑木晓就进入主题了。
“我想先冒昧问一下,贵校并非是寄宿制学校,为什么会有两名学生滞留在校,而校方却并不知情呢?”这个问题岑木晓一直觉得很奇怪,学阳高中只是普通走读学校,为何案件会发生在校内,还是体育室这种地方,更可况时间发生在已经空无人烟的晚上10多点。
校方的负责人是一个有些秃顶,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脸上推着恭维的笑容,说出口的话却令岑木晓和乔翘冷了脸。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警官,这应该是学生之间的争斗吧,与我们校方关系不大。您看,我们愿意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也请你们行个方便,相关报导里面不要写我们学校的名字,行不?”
负责人和颜悦色的一番说辞将自己指摘了个干净,别的没学到,官腔打起来却是一套套的,句句都是推卸责任的话。
岑木晓冷笑一声,第一次,他展露出了自己蔑视森冷的一面。
他厉声道:“徐主任,你这推卸责任的措辞是不是提前打了很久的腹稿?我告诉你,现在有一个学生死了,死在了你们学校的体育器材室里,那是一条鲜活的年轻生命!那名学生如今尸骨未寒,人家父母还在隔壁哭丧呢,你倒好,上来就说不关你们学校的事,把责任都推到学生头上!今天人是死在学校的,单这一点,你是配合也得配合,不配合也得配合!”
如果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乔翘都想为岑副队鼓掌了,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感和他们打太极,想推卸责任干干净净置身事外,三个字——不可能!
“您最好回去带个话,目前我们警方高度关注这个案子,你们必须提供有关的监控录像,召集相关人员,我们明天上午会统一安排时间过去问话,尽量减小影响。这次如果你们校方配合,也许还能保住自己的名声,如若不然,你们学校会承受什么样的恶名,我不敢保证!”
对待这样的小人,就要用威胁恐吓的手法。
岑木晓这是杀鸡儆猴,为他们后续收集证据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对面的徐主任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他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如今被岑木晓一顿教训,只有哆哆嗦嗦点头的份。
来之前他特意还和熟人打听过,知道这起案子没被分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