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半左右,你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闻大爷摇了摇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罗旭在旁边冷不丁开口了:“怎么了?”
闻大爷用手捂着脸,声音是干涩且深重的。
“没事,就是我回头给你们找监控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学生乘我不注意溜进了学校,我……我也看到那个场面了,我这几天一直做噩梦呢,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忠职守才发生的这惨剧,我心里难受啊!”
“我配合你们调查,请你们查清楚真相,我也不会乱说的,没脸在这学校继续守门了啊,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是在我值班的那天。”
大爷看上去有些自责,岑木晓一时间停下了问话的节奏。
过了一会岑木晓继续开口问问题。
问题尖锐了起来。
岑木晓:“您那天晚上有没有喝酒?”
“没有,当值呢!”闻大爷立刻否认道,正想着“这警官是不是质疑我的专业”,忽热他想起来了。
“我值班室有一个小酒杯,我都拿它倒水喝的,当值的时候不能喝,我就走个形式,解解馋。”
这样就解释地通了。
闻大爷也不算失责,可总有那么点意思,保不齐以后不会被人含沙射影,岑木晓觉得大爷年纪大了,可以不必再做那么辛苦的职业,他看得出闻大爷做这份工作更多的是处于情怀,毕竟他的日子并不艰苦,还挺富裕。
岑木晓:“闻大爷,有些事情是意外,有些事情是人为,您不需要太过自责。”
“嗯,谢谢警官。”闻大爷错了搓脸,点头道谢。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到的体育室?”
要让闻大爷进入到最艰难的回忆了,岑木晓虽然觉得抱歉,但这是必经的过程。
闻大爷答道:“晚上10点15分。”
接着闻大爷补充道:“我是听到警笛声跟过去一看,那个场面真是血腥,那娃娃啊也是可怜,我那时候吓得腿都软了,没见过这种事啊。”
大爷颤颤巍巍,这种刻骨铭心的恐惧短时间内并不会消散,这是后怕的征兆,岑木晓希望大爷能尽快忘掉这一残忍的场面,于是难得贴心提示。
“大爷有没有考虑回去享享福,颐养天年?”
对面站着的闻大爷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知道这年轻的警官是担心自己,想想自己那么大岁数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享享儿孙福了。
老大爷开了个玩笑,也许是经过这件事情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打趣道:“等警官您将这个案件办妥了我就不干咯,老了,经不起折腾了,这算‘工伤’吧。”
“我和方校长商量商量,争取给大爷您一份抚慰金。”
钱财可以压灾,在老一辈人的眼中,给一笔“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