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于东洋比较有手段,总之他成功了,而且他还挖出了方远小时候的事情,事成之后,他计划在一节自习课上曝光了方远的童年经历。”
叶琦悦捂着脸哭着说道:“那时候我们都只顾着嘲笑他,每一个人讽刺的嘴脸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大家将方远围在中间,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总之后面的事情完全失控了。那天方远逃出了教室,等回过神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这些年有时候做噩梦我就会梦到自己变成了方远,那些嘴脸简直太恐怖了。我是之后借阅了相关的心理书籍才了解到方远的痛苦,只不过自从出了那件事后,方远变得更加森冷了,没人敢靠近他。”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里充满忏悔:“我真的知道错了,为自己的无知和残忍而愧疚,这样戳着别人的伤口,用方远痛苦的经历尽嘲笑之能事。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有些同学反省了自己,有所收敛,有的则觉得这没什么。毕竟不可能人人都良心发现,虽然这一切都已经无用,伤害已经造成。”
“方远的最后一点温暖就是被我们这种人给‘泼灭’的吧。”
叶琦悦嘲弄地讽刺了年少的自己,她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却余音缭绕得令人心里发干发紧。
“警官,我们都是刽子手,对吗?”叶琦悦泪眼朦胧地发问道。
乔翘一阵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个女生,有太多话想说,但那些字眼都卡在喉咙口,久久无法吐露。
她可以用粉饰太平的语句去安慰眼前这个哭的泣不成声的女生,只不过,那年年幼的方远,没有得到任何安慰与帮助。乔翘沉默着垂下眼,那些安慰的字眼未免太轻漫,她说不出口。
“以后不再如此行事即可。”岑木晓的表情一点都不见凶神恶煞,反而异常温柔:“以前的事你无法改变,之后你还是可以得到救赎的。就怀着这份歉疚善待每一个人,时间会原谅你。”
讲着哲学道理的岑木晓在发光,乔翘真心觉得岑木晓是个奇才,自己没有办法慰藉的话语被岑木晓说出,他能文能武,还温柔善良,具有亲和力。
他既没有伤害叶琦悦脆弱的心理,又安抚了她波澜的心壑,还顺带指了一条路给她看。
一番话说得可谓是面面俱到,无论今后如何抉择,都不要忘记自己伤害过别人的事实,却也不用铭记这种伤害,温柔地善待身边的人,身边的人也会温暖她贫瘠的内心。
了解了方远的初中经历,岑木晓明白了惠明初中的老师究竟在隐藏些什么了。
学生隐瞒事实尚且可以归结为不懂事,可连老师都做为帮凶为了利益包庇,那就无法姑息了。
驱车前往惠明初中,离约见的时间还早,岑木晓靠在树边点燃了一个烟。
烟雾朦朦胧胧,岑木晓的脸隐约其中,看不真切。
如果乔翘能看清楚的话,她一定能分析出岑木晓这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