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闹,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乔翘和岑木晓一起进入惠阳初中,乔翘在岑木晓脸上看到了肃杀之气。想也知道这位程老师肯定知情不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能地,乔翘还没见到程由衣,就对她产生了反感之情。
她准备炸一炸这老师,看看能炸出什么实情来。
程由衣略微紧张地接见了两名警官,只不过这两名警官的脸色都不太好,她也不愿意多问,只想尽快打发着两个人走。
“两位有什么要问的我尽量配合,3点半点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开。”程由衣打算速战速决。
很好,开口就是赶时间的过场用语,乔翘冷笑道:”不知程老师还记不记得方远?”
“记,记得。”方远是一年前毕业的学生,她带班三年,要说不记得实在太刻意了。
“不知程老师对他印象可深?”乔翘继续不紧不慢地提问。
程由衣咬了咬牙,心虚地回道:“他话少,我对他印象不太深,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印象不深啊?我还以为程老师应该对他影响深刻呢。”乔翘毫不客气地戳破了程由衣的谎言:“方远曾经逃课害你被记了一次过,你怎么可能印象不深刻,程老师,编瞎话也要有依据,像你这样为人师表的,居然欺骗我们警察,这样不太好吧。”
程由衣见事情败露了,索性话语也尖锐了起来:“这位警官,要问什么便问,何必阴阳怪气的?我现在是配合你们工作,不是犯人要被你们审问,麻烦警官您先端正自己的态度。”
“程老师,我手下这名警官年轻,经验不足,还请你多担待。”
岑木晓打了一个圆场,程由衣的表情舒展了一下。但很快情况就直转之下,只听岑木晓不咸不淡地开了口,一字一句却都像敲在程由衣的天灵盖上。
“不过,程老师,我们刚刚面见完方远的初中同班同学叶琦悦,她告诉我了我们这样一个事实,您代班的学生全体参与了霸凌方远事件,这件事无论你知情与否都算作你的失职,我们有询问过叶琦悦,如有需要是否方便去警局做了笔录,她欣然答应了。”
几句话说得程由衣全身瘫软,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本来她还妄想着瞒天过海,原来这两位一进门表现出的脸色是出于对自己的厌恶。
程由衣挣扎着:“你们能保证不告诉校方吗?”
“死”到临头还要顾忌着自己的职称及评级,岑木晓和乔翘都觉得这个老师无可救药了。
不过他们是来了解事情的,至于这个老师是否失职,与他们本次调查的事情无关。
“可以。”岑木晓给出了承诺,换来了程由衣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由衣虽然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难掩枯竭的内心,只见她娓娓开口:“方远这个孩子我也是很心疼的,是个可怜的孩子。”
猫哭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