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真。
原本white只不过是想调侃一句,哪里料到对方那么正儿八经,撇撇嘴暗骂着岑木晓不禁逗,可他的手指却违心地、不自觉地将对方扣得更紧了。
岑木晓一边与对方在森林里散步,一边细细诉说着方远的事情,这件事由始至终都像是一个心结一样梗在心脏的最中央,不上不下,难以解开。这是岑木晓第一次全权充当倾诉者,他将所有的细枝末节都一一为white展现,就怕错落了什么小细节。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说到某些地方,会停顿很久,然后再缓缓将这个故事补充完整。
还原一个故事历经了三局,岑木晓讲了一个小时,讲到最后他自己都难免觉得自己饶舌,渐渐音量越来越小,他侧脸过,想看清white此时的表情。
原本预测的不耐烦并没有出现,white的脸上恬静乖顺。这种表情很少出现在他的脸上,因为充满了欺骗性,就像一个乖巧听话的学生,如果不是深知对方的本性,他差点被white单纯的外表骗过去。
“怎么停了?说完了吗?”white不明所以地发问,显然对这件事饶有兴趣。
岑木晓疑惑道:“听我说这些,你不觉得无聊吗?”
“会吗?”
大约倾诉者是其他人,white会偶有不耐吧,但陈述者变成了岑木晓,就不一样了。
他知道故事中的男孩是岑木晓遇到的犯人,那些看似古井无波的词句都是真切发生的曾经,而岑木晓讲述的零碎事件,都是他熬夜彻查的结果。虽然white并没有泛滥的同情心,可他的内心难免被这个故事所触动。
岑木晓一点点将自己的情绪摆开了,揉碎了融化在故事中,他正体验着对方所经历的一切,这种如此贴近对方内心的字句,他又怎么会觉得枯燥乏味呢?
迫使岑木晓半蹲下,white很有男友力的一把揽过岑木晓的肩,如果忽略岑木晓现在哆嗦的双腿,white确实看上去可靠又霸气。
“你在与我交心。”
white在对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地停驻了一下,道:“木头,我很高兴。”
被夺回了主动权,岑木晓站直将white捞进怀里,按住对方的头就是一个贴脸杀。唇舌交缠的绯绯红晕在这片冰天雪地的幽深之处无声蔓延,如此私密的空间,不做些亲密的事情简直浪费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明明刚才还纠缠在一起,现在却连眼神相接都害羞地脚趾蜷缩。
小指勾缠在一起是他们唯一还狼狈为奸的证据。
两道整齐划一的弧线荡漾在他们的嘴角边,唯一的区别是,white单边的酒窝深深,岑木晓的眼神脉脉,都够装下一整片海洋的了。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促的,最后一轮的提示声暗示他们离别在即。